人下,自当不愿为刘琦效力。然刘备又以信义立世,若背弃刘表父子,名声尽毁。可待时势分明之时,或可料之。”
郭嘉虽是顶级的谋士,然而他是人不是神,蒋干给的消息看似多,实则颇是少,且又具备迷惑性。
从郭嘉可得到的情报来看,刘备一向以信义作为他的标签,有这个标签在,除非自毁人设,否则刘备又不太可能背刺刘表。
但刘备又不是白莲花,他属于是世之枭雄,今已有迹象表明刘备有喧宾夺主之势,情急之下背刺刘表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刘备又不是没背刺过人,益州基业就是刘备从刘璋手上拿下来的。
只能说让子弹再飞一会,等局势鲜明一些,郭嘉才能做出判断。
曹操目光看向牵招,问道:“子经以为如何?”
牵招微微摇头,说道:“某初知江东内情,不知妄下结论。”曹操面容谦和,笑道:“子经素与刘玄德少小相识,可从其性情如何,言之一二。”
“诺!”
“明公可知公孙瓒否?”牵招说道。
曹操微微挑眉,笑道:“孤非刘备、公孙瓒,岂知他们二人之事。”
牵招沉吟良久,说道:“刘玄德兵败高唐,奔走入公孙瓒帐下,得其举荐,拜平原国相。公孙瓒委刘玄德与青州刺史田楷御袁本初,且又举兵应和袁术。然兵救徐州后,刘玄德为任徐州刺史之职,出使亲和袁绍,背弃公孙之恩。”
曹操似笑非笑盯着牵招,问道:“子经之意是?”
牵招躬身拱手,说道:“明公,招以为公孙之事,明公之鉴,可知刘景升父子后事。”
“哈哈哈!”
曹操大笑起身,绕着牵招踱步,说道:“子经与刘玄德有刎颈之交,今怎如实相告。”
牵招脸色如常,拱手说道:“明公乃招之君父;玄德乃招之兄弟。今处公事,当以君父为先,兄弟次之。招如实相告,不敢隐瞒。”
“奉孝何如?”曹操又问道。
郭嘉咳嗽几声,说道:“启禀明公,子经所言不无道理。刘备不甘居于人下,故而刘景升常有防备。无论如何,明公不可使刘备坐大,否则明公南下之时,刘备必为明公心腹之患。”
曹操捋着胡须,头疼说道:“刘表已据荆楚,今又将克江东,若是让其占据大江上下,今后必为孤之祸患。”
“这孙权怎如此不堪一击,被刘备、霍峻二人连战连捷,已是退守吴会。靠我江淮输血,方才可以苟活。孤恨并州高干、乌桓袁尚、辽东公孙三人尚在,北方战事不容脱身,否则岂能坐视刘表、刘备二人坐大。”
踱步之时,曹操忍不住吐槽说道:“妙才亦是不争气,竟败于霍峻临水列阵之手。”
接着,曹操又将目光落到蒋干身上,说道:“子翼出使江淮,可还有所得否?”
“启禀明公,干回程之时,恰逢孙伯阳兄弟及家眷。其被关羽劝降献城,北投许昌。”蒋干说道。
听着关羽温酒降服孙贲兄弟之事,曹操含笑说道:“云长风采不改啊!”
“来人,让文若好生安排孙伯阳,其可是彰儿之翁!”
“诺!”
蒋干见笑容满脸的曹操,心中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要将霍峻的那番话说出来。
曹操余光撇见蒋干欲言又止,笑道:“子翼,素以辩才着世,今怎如此了。”
蒋干斟酌言语,说道:“明公,干北上之时,霍仲邈让干送句话与明公。干恐惹明公不悦,不知当说不当说。”
曹操坐到榻上,姿态威仪,说道:“子翼乃传话之人,但说无妨,孤岂会追究子翼之责。”
蒋干低头偷瞄曹操神情,说道:“霍峻言他素闻司空有吞吐天下之志,行……他于江东待司空举兵南下,与司空战于大江。”
“哈哈!”
出乎蒋干的预料,曹操不怒反笑,手搭在剑柄上,说道:“霍峻年轻气盛,莫以为仅凭大江之水便败孤!”
“请明公恕罪!”
“无事!子翼、子经奔走辛苦,可先退下休息。”曹操挥了挥手,示意蒋干、牵招出去。
“诺!”
待二人退出去后,曹操面色沉了下来,冷笑说道:“霍峻狂妄自大,侥幸得败妙才,莫以为我中国无人否!”
曹操微微眯着眼,问道:“刘备、刘琦欲灭孙氏,孤欲助孙权,不知奉孝有计可出否?”
郭嘉捋着胡须,说道:“明公降服南皮,青徐二州敬畏。臧霸遣麾下诸将父兄家眷迁于邺城,明己恭顺之心。今明公欲助孙权,不如让臧霸率偏军南临江淮,以为策应。”
“孤恐臧霸不尽心助之!”曹操担忧说道。
“启禀明公,江淮兵力稀疏,夏侯督军败于霍峻之手,且群贼与霍峻关系亲密,不可妄动江淮兵马。臧霸或不尽心,但却可牵制二刘兵力,减轻孙权压力。”
郭嘉咳嗽一声,说道:“我军当下需速平北方,不可征调兵力南下。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