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操于孙韶之手。都督欲用江东老卒,孙韶或是胜任。”
踱步少许,霍峻问道:“今孙瑜、孙韶二人何在?”
“今在山下。”蒋济说道。
“让二人上山!”霍峻说道:“孙瑜乃庐江太守,今之归降我军,当礼遇之。”
“诺!”
半响,孙瑜、孙韶二人趋步上山,恭敬称道:“败军之将,见过霍将军。”
二人在得见霍峻之前,被他的军事才能所这份到,今见到真人更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太年轻了!
不到三十岁,能指挥出这般的战役,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想象。且霍峻又是英气朗朗,举手投足间具有儒将风范,不由让二人心生敬佩之感。
“二人请坐!”
霍峻坐在马扎上,抬手说道:“诸位能忧虑将士性命,领军归降,峻感激不尽。”
“不敢!”孙瑜苦涩笑道:“我虽不中将军骄兵之策,但将军恍如天降神兵,瑜不降又能如何?”“呵呵!”
众将见孙瑜仍蒙在鼓里,笑了几声。
霍峻示意让人奉上茶水,笑道:“将军烽火台之策,京口守备之严,亦是让峻头疼几日。”
“仅让将军头疼几日?”孙瑜惊诧地反问道。
霍峻露出笑容,说道:“准确而言,峻仅是头疼二日而已,便思得破城之策。”
“二日!”
孙瑜、孙韶二人满脸不可思议,失声说道。
“将军可否解我等之惑也!”孙韶拱手说道。
“烽火台长达百里,并非没有缺陷。峻行骄兵之策,命将士撤离濡须口,便是让将军与江淮恢复漕运。待漕运恢复,峻命手下将士扮成粮队,成功袭取烽火台……”霍峻解释说道。
“那北固山烽火台怎无音讯,且江面哨卡亦无反应?”孙韶问道。
霍峻笑了笑,说道:“粮队趁夜色通过江面哨卡,船至北固山下。北固山险而不高,用大黄强弩,以飞钩为矢,后系绳索,射至山上。又命善于攀援之卒,负梯而上,即破北固山烽火台。”
“烽火台及克,又知哨卡细节,命人袭杀,甚是方便。哨卡被夺,烽台被克,京口已无耳目,士卒潜伏至城下有何难处!”
“神乎其技!”
听着霍峻讲述的战场细节,孙瑜不禁摇头长叹,说道:“将军用兵如白、韩,瑜怎是将军之对手。”
说着,孙瑜苦笑说道:“瑜自以为识破将军骄兵之策,于众将面前窃窃自喜,却不料已中将军之计。”
霍峻看向孙瑜,笑道:“将军既归降我军,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孙瑜斟酌少许,说道:“瑜愿举家眷北归许昌,不知将军准否?”
在襄阳与许昌面前,孙瑜不是傻子自然会选择许昌。许昌乃汉帝所居之所,作为大汉正统官吏不跑去投靠许昌,反而归降襄阳,岂不是脑子有问题。
且到了许昌,凭借庐江太守的身份,说不准能混混九卿官职。毕竟孙瑜也认识到自己的才能,真不合适打仗,出任闲散官职就挺好的。
霍峻点了点头,说道:“若是孙仲邈归降,州牧自是不愿放行北上。但将军有意北归,我军自不阻挡。”
孙权作为孙策实际上的继承人,即便霍峻愿意放他到曹操那,刘表肯定也是不愿意。且孙策的儿子,刘表估计不会放。
“多谢将军恩德!”孙瑜拱手说道:“瑜不敢忘也!”
“举手之劳!”霍峻回礼笑道:“山水相逢,望将军北行顺利。”
霍峻与孙瑜这种前一天还打着你死我活的对手,战事结束能友好交谈,且还能放对方生路,也就尚有春秋遗风的两汉存在。
进而,霍峻将目光落到孙韶身上,说道:“若峻没记错,校尉当姓俞是否?”
俞韶愣了愣,答道:“启禀将军,韶旧姓俞,后随伯父改姓。”
“丹阳俞氏?”
“非丹阳,乃吴郡之俞氏。”俞韶纠正说道。
“嗯!”
霍峻扶剑而起,说道:“孙氏将迁徙许昌,校尉既非是孙氏族人,不如与家眷留居江左。毕竟君母年岁已长,奔走迁徙,远离亲族,甚是不便。”
说着,霍峻拍了拍俞韶的肩膀,说道:“校尉素有将略,天资达人。若勤奋学习,必能出众。今若北归,得一闲散官爵,荒废自身才略,岂不可惜!”
言语间,霍峻将自己对俞韶的器重之意表露无疑,且为俞韶的未来分析利弊。
闻言,俞韶心中甚是欢喜,谁也不愿背井离乡,跑到许昌去。且他不比孙贲、孙辅、孙瑜三人,他们属于是二千石太守,他仅是小小一个校尉。
当然值得让他欢喜的是名震天下的霍峻认为他有将略,且有栽培他的意思。俞韶虽是年轻,却也知道这是属于他自己的机遇,怎能轻易放过。
早被霍峻打服的俞韶,弓腰作揖说道:“若将军不弃,韶愿为入将军帐下,听将军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