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东西,军政由己出,不知中枢,亦不知天子。今先帝去世,青州兵马鼓噪,马超觐见来迟,若不收其兵马,岂能言国家一统乎?”
曹操去世后,泰山郡太守吕虔上疏,言青徐境内有军户逃亡,或是驻地兵马骚动。
曹丕身侧无人可用,唯有责令吕虔为使者,彻查青徐军户逃亡之事,勒令臧霸不准擅离驻地。
今加上马超因病迟到参加典礼,曹丕已有剥掉二人兵权,以高官虚尊之,令二人留居洛阳之意。当然有意归有意,曹丕暂不敢这般操作,唯有向左右亲信表露自己的想法。
司马懿眉目微皱,说道:“陛下可有详细方略乎?”
曹丕笑了笑,说道:“朕欲以西征、南伐之名,夺取臧、马二人兵权,继而尊以荣职待之。大军之下,二人岂敢有所动作,唯是降服于朕也!”
司马懿捋着胡须,说道:“马超虽武略超群,但为人多反复。昔因形势所逼而降先帝,当下先帝崩殂,懿恐马超渐有不安之心。陛下既欲削其兵权,宜当安言抚慰,以示陛下仁德之心。”
“及朝政初安,陛下则可以征讨汉中为名,诏马超至关中。继而削其兵权,赐予荣爵官职。”
曹丕思虑少许,说道:“马超妻儿尽数在邺城,或有桀骜之念,但应无逆反之心。仲达所言是为上策,朕不可不纳。”
“来人,诏前将军马超入殿。”
“诺!”
少顷,马超脱履下剑,带着忐忑的心情,入殿拜见曹丕。
见到阶上的曹丕,马超跪地施礼,说道:“前将军超拜见陛下,愿陛下永享嘉福,威济天下。”
曹丕看着殿中的马超,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满之色,正色恐吓说道:“昔禹会诸侯于涂山,因防风后至,便行屠戮。今普天同庆,卿何故迟至洛阳,既不能参典,亦不能赴宴,此为何也?”
此语一出,马超神情大变,偷瞄周围盯着自己的侍从,心中多是惶恐。
马超虽是关西武夫,但不代表马超是不习诗书之辈,相反他熟读《春秋》。
昔禹在会稽山会盟诸侯,防风因为救民而耽搁时间,最终晚到会稽山,被禹治罪处死。
禹因治水掌握了华夏九州的风土人情,渐而成为天下霸主。彼时禹常至会稽山核查诸侯户籍,诸侯无不前往。
防风氏虽是禹治水时期的首要功臣,但其同时是诸侯。故而禹因防风氏迟到而降罪杀之,实际上是在强调他的权威,让诸侯敬畏臣服。
今曹丕以此问马超,实际是在变向威胁马超,并询问马超是否有异心。
这番言语不仅是吓到马超,司马懿也是色变。
司马懿没想到曹丕上时刻答应他别惊吓马超,今初见马超便给下马威。
所幸马超有点学识,冷静下来,用那谦卑的语气,达道:“启禀陛下,臣闻禹南巡而杀大臣,因其己德渐衰,故始用行辟而威诸侯。今臣逢生周兴之世,深知文王之德,闻武王之威,料能免于防风之诛也。”
“哈哈”
闻言,曹丕仰头而笑,他非常满意马超的回答。似乎唯有这般才能宣告他是马超的君主,马超不敢心生反叛。
“卿当免礼!”
曹丕凭空虚扶马超,赞道:“卿是为关西之人,不料能有这般见识,当是令人刮目相看。”
听着这番地域歧视明显的话,马超心中虽是厌恶,但不敢反驳,恭敬说道:“臣治兵时,不敢遗忘经学,出入时常研读。”
“嗯!”
曹丕面露笑容,说道:“卿下禄大败张飞,斩俘万余之众,是为大将之略。今娴知经文,当是有卿相之能。”
“多谢陛下盛赞!”
马超拱手说道:“臣治兵武都以来,多有将兵破敌以报先帝知遇之恩。惜先帝不幸驾崩,臣闻而悲怆不已。所幸陛下继位,臣愿竭力尽忠,不负陛下之重托。”
曹丕微微颔首,故意问道:“卿之忠心,朕已是尽晓。然水贼叛于南,朕是有伐蜀之意,今卿治西南多时,不知可有良策教朕?”
马超沉吟少许,说道:“启禀陛下,汉中者,是为巴蜀屏障,陛下欲下巴蜀,为有先略汉中。其间山岭崇峻,犹如地狱,进出艰难,难以急伐。旧汉中都督陆逊迁主巴蜀军事,今任者是为贺齐。贺齐为宿将,才略通达,攻有不足而守有备。”
“以臣之见,陛下欲下巴蜀,为令大军伐汉中,引巴蜀之众北上。时巴蜀空虚无备,臣愿率步骑精锐袭走白水小道,先掠巴蜀城池,阻水贼兵马西进,再击遣军北进,腹背夹击汉中,助陛下得拥巴蜀。”
马超为了赢得曹丕的信任,将他多年以来谋划巴蜀的计策呈上。
南汉在巴蜀统治说不上多么稳固,在马超构想中,如果他能坐拥西北。则会佯攻汉中,吸引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