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利益集团。他们可以换老大,但绝对不允许老大损害他们的利益。
“今下唯举兵举城,向江淮霍督求降。霍督名震天下,兵略盖世。如能引他来援,则我等既可得富贵,又可保全性命!”
“让徐质出来!”
“诺!”
尹礼满脸的不爽,说道:“我昔日便言,陛下令徐质任太守,更改旧制,必有动乱,今果不出所料。”
身体动了动,徐质直接扑通倒地,嘴里流出鲜血。蔡方与徐质的冲突就在几个呼吸间,动剑到杀人不过须臾之间,让周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见言语被识破,徐质不由恼羞成怒,按住佩剑,怒斥蔡方道:“我为利城太守,利城之事,岂不是由我决定?”
蔡方喊了声,喊道:“让将军做主!”
“放屁!”
众郡兵作乱杀了徐质,并推举唐咨为主起事;唐咨派人向霍峻求援,欲献利城郡归降大汉。
“唐将军到了!”
“怎么回事?”
且他废除政令,被曹丕所知,必会怪罪他治理不善,轻者罢官免职,重则掉脑袋。不废除政令,说不准还能逼兵户妥协。一旦兵户妥协了,他就能在利城郡施展开拳脚。
“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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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这些,徐质咬了咬牙,说道:“避而不见,非长久之计。容我出府,与众兵革论之。”
臧霸沉吟少许,说道:“今陛下在南阳,可快马报之;且曹休为镇南将军,肩负江淮诸军事。我率兵先讨利城,向青州刺史吕虔求兵相助。”
“出来!”
在蔡方的攒动下,军户们人声鼎沸,喊骂声惊天动地。
军户因征战之故常是不出税,且不举徭役。加之利城靠近大海,军户们多生产海盐,将海盐贩卖与中原,不受曹魏的盐铁官营律法束缚,由此大赚特赚。
为首的蔡方满脸横肉,身材魁梧高大,骂道:“让徐质滚出来,为何精选兵户。若不撤令,休怪我等动武。”
或有无畏者握着长剑,喊道:“直接反了!”
“且陛下托付之语,尚在我心间回荡,今岂能随波逐流乎?”
闻言,徐质怒甩袖子,说道:“撤销新政,当纵贼气焰。今后欲再推行,必然行之艰难,今岂能向众兵革低头?”
“太守死了,怎么办?”
“滚出来,徐质!”
见徐质及其侍从三人倒在血泊中,唐咨眉头大皱,立马询问道。
徐质所颁布的政策直接侵犯了利城郡兵户的利益,在将校的默许下,军户们以蔡方为首,围堵徐质,逼他废除这条政令。
“改令!”
尹礼蹙眉微叹,说道:“唯望曹镇南能速进,否则霍峻举兵疾行,恐宣高兵不足以御。”
徐质低头看着剑刃,满脸的不敢相信。他本想用言语逼迫蔡方及众郡兵退却,但他却忘记徐质这群兵革可非他交流的士人属吏,而是刀口舔血,杀人如麻的老革。
见唐咨带人来,众人言语呼喊奔告,透露出喜悦及安心。
臧霸捋须淡笑,说道:“利城远离江淮,今若失之,及霍峻兵退,复得不难。且霍峻若挥大兵北上,江淮兵力不足,或能有所得。”
望着地上四具尸体,蔡方脸色顿白,之前莽撞愤怒的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马超命弟马岱出兵陈仓为疑兵,自己率大军出祁山,阴连羌、氐兵马,号有五万步骑,陇右为之震动。
五六百多名兵民们聚集在府衙外,或壮年,或残障,或健妇。众人气势汹汹,声音嘈杂,用方言怒骂太守徐质。
随着众人的散开,却见来人肩膀宽阔,双臂粗壮,面容沉稳,且目光中透露着狡黠。
说着,蔡方指向身后老弱,沉声说道:“我等为国家奋战多年,家中亲眷多有伤亡。今府君拣选青壮,逐我等出户军,此是为何理?”
“反叛?”
蔡方暴怒而起,说道:“莫非我不敢杀你乎?”
说着,徐质将印玺佩于腰间,自我梳理一番模样,按剑直腰,斗志昂扬而出堂。
“善!”
府内,徐质在堂中来回踱步,听着府外的动静,神情甚是焦虑,心中已是不知所措。
衣衫褴褛的妇人拉着儿子,来到徐质跟前,哭泣说道:“我家夫君战没江淮,今唯赖国家恩德。若入民户,赋税、徭役当逼死我母子二人。”
今徐质被围堵数日,唯有躲到府衙中,避而不见。
蔡方直接抽剑,空中挑飞徐质的剑,面露杀意,愤怒说道:“莫非我畏你乎?”
“对,去找唐将军!”众人应和道。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