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唯西南有门可入城堡,再沿盘折小径,迂回曲转上至山巅。”
“山上可屯扎数千人,土地辽阔,有水可汲,有田可耕。其下悬崖绝壁,峭峙孤险。南贼迎兵进犯,纵数万人亦难攻克山堡。祁山不克,南贼粮道危险,此将不足为忧。”
看着巾帛上的内容,曹操点头赞扬,说道:“祁山堡,子建与孤所思吻合,驻兵守备之言可谓真知灼见。”
在曹操陇右的防守方案中,马超驻屯武都,为前哨兵马;若马超不敌,则可退至祁山堡据敌。
祁山堡固守住,犹如卡在南贼喉咙中的一枚钉子。南贼想绕过祁山堡垒,兵取陇右,粮道则是易受威胁。如此布置,依靠祁山道近千里的绵延,足以将南贼的后勤压垮。
西靠祁山,中依襄樊,东固寿春。
这是曹操御敌之策,然不得不说曹操军略布置的杰出。
且不说今时位面如何,在历史上孙权终生连合肥都没跨过去,寿春城的影子更是没见到过;葛公二出祁山,虽有取胜战果,但始终也被祁山堡卡住,没拿下来。
那这封祁山堡建议书,出自曹植之手吗?
当然不是,能如此通晓陇右军情之人,唯有杨修、司马懿等寥寥数人。能给曹植出如此建议之人,除了杨修也无他人了。
“多谢父王夸奖!”
见曹植站在那,神情潇洒自如,让曹操愈发喜欢。
将巾帛放下,曹操问道:“子建可知刘备帐下王粲否?”
“儿臣颇有耳闻!”曹植答道。
“善!”
曹操从案几上抽出一份公告,气愤说道:“刘备小儿,得知为父进位魏王,命王粲写文驳斥,辱骂我曹氏一族,今岂能忍之。”
“子建才华非凡,孤欲让你书诏一份,反驳其文,布露天下,言刘备有不臣之心,蓄意谋反。”
曹植接过书信,浏览全文上下,笑道:“父王勿忧,儿臣已有应对之语。今夜书写润色,明日即可将文书上呈至父王案几之上。”
“彩!”
曹操停下脚步,笑道:“刘备织席贩履,戎马一生,终是老革。岂能与我曹氏论家学深浅!”
“儿臣暂且告退!”
“善!”
望着曹植的背影,曹操捋须而笑,笑声中带着自豪、温馨及那欣慰之情。
不得不让曹操开心,论才学上曹丕、曹植二人皆有文采,而这文才可是真才实学,而非外人吹捧所得。
“军国政论宜当多多考问啊!”
时至夜幕,杨修得知今日之事,暗中前来拜见曹植。
书房内,曹植衣着随意,举止洒脱,亲为年长自己十余岁的杨修斟酒。
“今日魏王得见公子谈及何事?”杨修持樽以示感谢,问道。
曹植将酒勺放到酒翁中,笑道:“今父王考问某陇西军务,多幸德祖提点,言及祁山堡之关键。植按此而书,献于父王。父王大悦,对我多有夸赞。”
杨修捋着胡须,问道:“除此之外,可有言及他事?”
曹植恍然大悟,指了指案几上的巾帛,说道:“父王称王,刘备命王粲书檄文,露布天下,责骂我父。父王大怒,让植书文,以为驳斥刘备,并言其不轨之心。”
“书写檄文之事,对公子而言,当是轻而易举。”
捋着胡须,杨修皱眉说道:“大王可以向公子提起立嗣之事?”
曹植屈膝而坐,持樽饮酒,笑道:“今父王仍在,上有长兄,何出此问乎?”
杨修指点案几,说道:“大王日渐老迈,今年已有六旬。年岁渐长,继位称王,怎能不思后世之事?”
“公子才华不凡,胸有大志,又岂能不为大位计?”
说着,杨修神情严肃,拱手问道:“敢问公子,他年若登大位,远志如何?”
曹植沉吟少许,说道:“我若得其时,当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平乱世以兴邦,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方不负君子之名。”
杨修微微颔首,赞扬说道:“公子才高志远,令修钦佩!”
“来!”
杨修举起酒樽,说道:“修愿助公子一臂之力,望公子壮志得酬。”
“哈哈!”
曹植举樽回敬,笑道:“今当有劳德祖了!”
“不敢!”
二人饮酒后,曹植取酒勺为杨修斟酒,说道:“诗词歌赋,此植擅长之事。然唯军国策论,植年纪尚浅,不得精髓。那时以不知地理为由,往后拖延时间。今后父王起意考究,植恐难以应答。”
杨修从袖中取出巾帛,笑道:“公子,魏王近日以来所忙军国之事,尽在此巾帛上。公子闲暇浏览,多多习读,牢记内容即可。魏王若是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