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霍峻笑道。
绑着小辫的霍柒,从霍峻的手里挣脱,说道:“学了,今在读《诗经》。”
“哈哈!”
霍傅拉着小乔的手,紧张说道:“我也在读《诗经》。”
霍傅年纪尚小,仅八九岁,今下和姐姐霍柒随先生进学。
“大人,弟弟进学时打瞌睡,被先生罚站!”霍柒皱着鼻子,告状道。
小乔多有无奈,说道:“傅儿贪玩,不肯进学,妾有负夫君嘱托。”
“罢了!”
有了霍范、霍弋二子,霍峻对其他两个儿子的培养甚是佛系。
摸着霍傅脑袋,霍峻笑道:“家中资产丰厚,足以保诸子后生无忧。”
“夫君怎能这般说话?”
步练师白了眼霍峻,说道:“子不学,不成器。今后为非作歹,败坏门楣又当如何是好?”
“夫人贤惠,当让诸子为良人!”
霍峻看着两个不在的女儿,问道:“怎么不见洁儿与汶儿身影?”
“出江赏雪去了!”
李芊为霍峻收拾衣服,答道:“前些日,仲宣在津口高楼上,作了首《雪赋》,引得京城士女传诵。今值大雪,她们与赵家女郎泛舟江雪间。”
霍峻膝下三女,既习女红,又随先生读书。长久下来,可算是小有才气。才气名声在外,相貌端正,加之到及笄之龄,已有不少有心人欲攀附霍家。
“好!”
与儿女们笑闹几句,掏出礼物后,儿女们各自欢喜而退。妾侍们非常有眼力劲,将空间留与霍峻与步练师。
霍峻坐在榻上时,李芊端着出炉的菜肴而上,说道:“夫君奔波劳累,当先用膳!”
见是李芊为自己忙活,霍峻抓住其略有粗糙的手,佯装不满道:“今贵至此,芊儿何不让侍从代劳!”
李芊感受霍峻手掌的温暖,笑道:“自随夫君至今,已有二十余年,早已为服侍夫君习惯。”
望着李芊不再年轻的容颜,眼角皱纹已生。霍峻多有心疼,紧握着她的手,说道:“昔我未显贵时,芊儿便多有辛苦。如今显贵,芊儿若受操劳,我今显贵有何意义?”
“诺!”
李芊低着头,心间多些感动。
“拿去!”
趁着李芊摆盘的时候,霍峻取出锦囊塞到她的手中。
“这是?”
“明珠!”
“喲!”
话未说完,步练师迈着细步,从侧门入堂,故意说道:“夫君与芊儿说什么呢?”
“没什么!”
见正妻入堂,霍峻有些莫名的心虚,说道:“我与芊儿说些话,让她今后别太操劳!”
“夫人!”
李芊攥紧手中的锦囊,向步练师问好了声,则就退下。
待李芊走后,步练师抚裙而坐,不满说道:“夫君欲赐芊儿财物,何必如此这般鬼鬼祟祟?光明正大,当着众人的面给不成吗?”
“哈哈~”
霍峻搂住步练师丰腴的腰肢,笑道:“明的给,不如暗的给。人人皆有,夫人切莫生气!”
说着,霍峻从身侧的木箱里取出小木盒,打开并放在案几上。
却见三支发簪陈列红绸上,或镶珠宝,或戴玳瑁,亦或嵌白玉。三支发簪各有特色,或雍容华贵,或清雅精致。
步练师当即被案上的三支发簪吸引住,捡起放下,反复打量,神情中透露出喜爱之色。
良久之后,步练师选了件看起来档次中等的发簪,继而插在满头乌黑的秀发上。
“美否?”
步练师露出发簪,问道。
“美!”
霍峻认真打量几下,说道:“清雅间有贵气,甚合夫人妆扮。”
顿了顿,霍峻指着剩下两支发簪,说道:“夫人为何不将其余二支一并收下!”
“不了!”
步练师合上木盒,笑道:“闺中发簪已是众多,二者不如拿来送礼。”
“那夫人为何取中者?”霍峻有些不解,问道。
步练师那姣好的面容,露出些许愁容,说道:“今岁正旦,皇后请妾与诸命妇、臣妻入宫。时在谈笑间,皇后言我之首饰,不少比其雍贵。虽不知皇后所言是否何意,但妾已不敢像之前那般装扮。”
“今下妾欲将上等发簪奉与皇后,下者送与小乔。妾得发簪之中者,已是心满意足!”
霍峻安慰说道:“夫人与皇后知交多年,岂不知皇后为人?皇后能解人意,当是贤后,彼时所言或许是无心之言,并无他意。”
“话虽如此,但不得不忧!”
步练师依旧有些担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