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兵破之,岂不如我军之意!”
比曹丕而言,曹叡的军事天赋有曹操几分遗传。当然曹叡敢如此果断认为霍峻不会继续向北进攻,也是与刘晔有过沟通。
夏季之淮水,与冬季之淮水,有天壤之别。到了冬季,南方想利用河流向北伐持续作战,若没提前准备,则是太过困难了。
见曹叡这么有信心,朝堂众人唯有暂信曹叡的决定。毕竟若曹叡判断有失,有满宠、曹洪在,尚能阻挡一时。
陈群手持笏板,说道:“陛下,今江淮无寸土,扬州郡县尽被水贼所得。水贼在淮泗之疆域,东起下邳,西至弋阳。彭城、琅琊、谯郡为东之屏障,汝南、陈郡为西之门户,当下以臣之见,当重划州郡。”
“请陈令君细言!”
“启禀陛下,自下邳被夺,彭城、琅琊、东海三郡东西而望,不利固守徐州之险要。臣以为不如徐州以彭城为治,划谯、沛二郡入徐州,而后将琅琊并入青州。青州刺史从临淄改屯琅琊,以锁下下邳北上之道。”陈群说道。
自下邳被汉所得,徐州治所便挪到开阳,由兖州刺史屯彭城。但兖州与彭城之间,存在沛国作为隔离。长久下来,不利兖州刺史治理本州。
当下陈群欲将徐州刺史屯彭城,让青州刺史屯开阳,封锁泗、沂二水,阻止下邳北上的通道。
曹叡思索片刻,说道:“陈令君之言,为稳重之语。今徐州州郡划分之事,且由陈令君负责。”
“诺!”
“陛下,先帝之谥号尚未商定,今有‘恭’‘闵’‘徽’‘安’,可由陛下议定。”孙权出列说道。
“皆为何意?”曹叡问道。
“恭者,尊贤贵义,既过能改……”
“闵者,慈仁不寿,明作有功……”
“徽者,元德充美,善文友宾……”
“安者,好和不争,恭德不劳……”
“以上之四者,望请陛下裁议!”孙权说道。
恭、闵、徽、安,除了以上之意外,各有各的内涵。如恭者,即《论语》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闵者,有怜悯之意,非什么好谥号;徽者,更多说个人品德了;安者,在诸多谥号中为平谥。
曹叡眨了眨眼,故意问道:“安无炀乎?”
此言一出,孙权与众臣不由愣住。
‘炀’可非什么好谥号,纯粹的恶谥。天下哪有儿子给老子上恶谥,这不自己打自己脸吗?
幸曹叡似乎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朕记错了,非是炀,而是为明。”
此番言语,让曹魏众臣看不懂了。‘明’谥号与‘炀’有天壤之别,给曹丕上‘明’这不是开玩笑吗?
“陛下,明者,季汉孝明皇帝之所谥。”孙权提醒说道。
曹叡思索片刻,正儿八经说道:“以先帝之业绩,可选‘徽’为谥,称魏徽帝。”
“诺!”
别看曹叡多恨老子败坏家产,但始终不好用恶谥。用平谥与曹丕,算是为曹魏保留点颜面!
《汉纪·高宗孝光皇帝纪》:“帝令着作郎司马昭撰修《河阳国志》,帝观昭所修国志,见伪魏主传多有诡谲,帝大怒,暂废修志,历数年,令陈寿重修之。”
《河阳国志·魏中主志》:“昔丕薨时,其臣冠以‘徽’谥,旧修者昭,私冠以‘明’谥。论曰,丕性擅专,好内怠政,宠幸父妃,近重奸邪,杀贤远能,劳师乱军,几坏国事。故逆魏之亡,不亡于叡,而亡于丕。而昭私以明谥之,然察其事迹,不谓‘炀’而谓‘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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