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国。我主奉两汉之遗恩,承天运而起兵,岂是你等所比?”
说着,不待鲜卑武士反应,邓芝猛地大步上前,一手将猝不及防的阎志压在地上,因佩剑被卸下,邓芝则用符节上的铜镦抵住阎志的脖子。
邓芝身子骑在阎志身上,一手按住阎志的天灵盖,一手用尖锐的铜镦抵在脖子上动脉上,呵斥说道:“贼子,今入我手,你命当休矣!”
阎志根本没料到邓芝会向他动手,挣脱不得的他向轲比能求援,喊道:“单于救我!”
椅上的轲比能见汉使邓芝这么刚,顿有被吓住,而后反应过来,急忙说道:“汉使万不可害阎志性命!”
邓芝本不想当着轲比能的面,当场杀死阎志,但想到自己初入鲜卑,根本无法与阎志相比,遂猛地将那铜镦狠狠地插入阎志的大动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阎志睁大眼睛,用那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邓芝,而后捂住脖子上的伤口。
轲比能与左右鲜卑贵族大人们,见邓芝果真下手,不由惊愕住,这手段也太凌厉了。
此时,鲜卑武士才姗姗而来,将邓芝控制住。而那阎志躺在地上,紧捂着脖子上的伤口。
轲比能看着削瘦的邓芝,眼皮忍不住跳了几下,汉朝使者太刚了!
他素好汉家文化,班超夜杀匈奴使者的故事,他偶尔有从汉朝士人口中听过,且有不同版本流传。本以为是汉人贴金美化,或是士人的吹捧,不曾想今这种故事再次上演,且还发生在他的身上。
“快!”
轲比能示意左右将阎志抬出去抢救,看能否救回一条命。而后轲比能看着被鲜卑武士控制的邓芝,依旧保持不慌不恐的神情,顿有几分敬意。
“单于,此人当如何处置?”侍从问道。
轲比能神情冰冷,用生涩的汉语,责问道:“我待君以礼,君安能如此欺我?莫以为我鲜卑无人?”
听着轲比能的汉语,邓芝心中微惊,对轲比能的心机有了几分了解。
整理了下思绪,邓芝沉声说道:“单于起于微末,征战多年,可知为何迟迟不能统一草原?先有步度根、素利,今有西部蒲头与单于恶战?”
“为何?”
邓芝看了眼虎视眈眈的鲜卑众人,冷笑说道:“因魏有阎志、牵招等人,他们为不让草原一统,扶持诸雄争霸。得见单于势大,先后联合步度根、素利夹击单于,故二贼兵败之后,归降魏人,而不降于单于。”
“魏之所以能联合诸雄,皆赖谙熟诸胡习俗者,如阎志便是如此人物。今我杀阎志,非因为汉,更是为单于除害。且鲜卑与汉联合,为绝后患,阎志亦要受死!”
听着邓芝搅乱逻辑的分析,轲比能皱紧眉头,但考虑到阎志今下性命问题,以及可能要与南汉合作。
轲比能顺着台阶下,挥手示意武士们解除对邓芝的控制。
邓芝取出手帕擦拭了符节上沾满血液的铜镦,而后向轲比能行礼告罪。
轲比能看着邓芝的动作,不禁感觉脖子上一阵发凉,如果当时邓芝向自己下手,恐怕他也会没命,今后需多注意安全戒备,防止有人效仿邓芝之所为。
邓芝感觉到轲比能的目光,将符节主动交予译者,示意自己不会再莽了!
轲比能重坐回椅上,问道:“我欲与汉室联合多年,然苦于道路长远,不得南下之道。今幸得汉使远道而来,今除授单于外,不知天子可还有其余诏令?”
“芝此番前来,非单为汉,亦为鲜卑!”
邓芝向轲比能拱手,说道:“单于起兵微末,征讨诸部,建有大功。然至今却难以统一漠南,当多因魏国阻挠。魏国兴盛之时,纵不击鲜卑,为阻北疆安宁,常会联合诸寇,以阻单于统一漠南。”
“故今为单于计,如不能先灭魏,或是令魏衰亡,恐单于难以统一鲜卑三部。”
说着,邓芝语气加重,说道:“我大汉虽据南土,但从新野用兵,距洛阳不足千里。今中原之形势汉强而魏弱,天子意在灭魏,故委芝北上,与单于联合,同征中原尔!”
“当下魏之所以与单于联合,非因单于可信,而是欲暂安北疆。且不出芝之所料,为阻单于统一漠南,魏当会暗中扶持蒲头,或余者别部。”
轲比能捋着髯须,甚是认可邓芝之语。自魏屡败南汉开始,因顾忌河南地区的战事,曹魏经常需要让河朔之兵南下,这让他在漠南的压力小了许多,得以让他在近些年迅速扩张势力。
说实话,轲比能不在意他和谁联合,他只在乎不要有人影响他统一漠南的脚步就行。今与汉联合,不仅有益他解决蒲头,更有益他南下劫掠曹魏。
南下劫掠河北,不仅能让他得到工匠、汉民,更能获取粮草,他有了汉地的加持,壮大鲜卑易如反掌。
相反与曹魏联合,怕与当下形势无多大区别,曹魏该耍手段便会耍手段,他为阻止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