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犬,而今却委猪豕守齐。”
曹叡未有发表自己意见,而是询问众人,问道:“诸君以为如何?”
刘晔出席而答,说道:“禀陛下,东海、琅琊二郡毗邻下邳,从下邳至穆陵关间无险峻,故未免霍峻行围城击援之事,舍二郡退守穆陵关非是下策。”
“陛下,东海民少尚能弃之,但琅琊民有万余户,人口殷实之所在,今安能舍之!”吴质反驳道。
曹叡微微蹙眉,问道:“今水贼可有异动?”
“陛下,据斥候探报,刘禅已下北伐之诏,以霍峻统率南土之兵,欲倾全力而犯我。当下霍峻移师金陵,料开春之后将会提兵北上。”刘放将情报递上,说道。
曹叡翻阅奏疏,说道:“诸葛亮至襄阳,霍峻抵金陵。如此而观之,水贼必会开春之后用兵!”
“然也!”
吴质怂恿说道:“霍峻用兵在即,当下齐地布防未明,陛下宜当纠之,防微杜渐,以免日后兵败!”
“临阵换将,乃兵家之大忌!”
孙资说道:“今观敌寇动向,霍峻不日出兵。当下仓促更替主将,恐将不利我军用兵。昔长平之役,赵王以赵括代廉颇,其兵付之一炬,此为后世之鉴!”
“陛下,距霍峻用兵尚有些时日,等日后出纰漏换帅,不如当下择选良将替之。”吴质说道。
“吴君何以为车骑将军必会出错?”刘晔反问道。
吴质冷笑几声,说道:“孙车骑素无用兵之经验,骤握兵马岂会无误?”
“正是因孙车骑无用兵之经验,故其欲固守穆陵关为主。若如霍峻之意野战,恐我军多会兵败。昔廉颇以守据白起,后更赵括欲野战胜敌,故赵有长平之败,我魏岂能不鉴之!”刘晔反击说道。
因刘晔为淮南人,故与孙权关系极好。其为了帮衬孙权,自然要与回怼吴质。
“某读兵书多年,素未闻舍地弃民以求自保之策。”吴质说道。
“肃静!”
待刘晔欲反击之时,曹叡咳嗽几声,示意侍从打断当下的聊天。
曹叡喝了口水,淡淡说道:“齐为关东之要害,朕将三日之后东巡任城,召三州郡守诸将议商军事。朕意已决,诸卿勿劝。”
见众人争吵不休,曹叡听吴质这么说,心里对孙权多有不放心,决意东巡任城,由他亲自制定守备方案。
“诺!”
“陛下,骠骑将军不日将从荆宛赴洛,与陛下磋商军事。今陛下东巡,不知是否知会骠骑将军取消行程?”刘放问道。
曹叡沉吟少许,说道:“诸葛亮出荆宛,其难为国之大患。让左将军张郃至洛阳,代朕与骠骑将军磋商军事便可。”
“诺!”
曹叡与众人聊了半天,方让众人退下。
待众人退下之后,曹叡关心问道:“隐蛇近日如何?”
刘放面露尴尬,说道:“隐蛇本得诸葛亮赏识,欲留尚书台任职。然不知为何得儋耳郡守之任命,今将至朱崖洲任职!”
“儋耳郡守?”
曹叡愣了愣,问道:“儋耳郡何在?”
刘放如实答道:“交州之东南,有一岛洲,地广千余里,洞夷遍布,号为朱崖洲。昔汉武皇帝平赵,东克岛洲,于是设儋耳、珠崖二郡。而后时废时立,并无定数。今贼将李严浮海平之,得民千余户,故在岛洲之上复郡儋耳。”
“距武汉多远?距洛阳多远?”曹叡问道。
“据武汉恐有五、六千里,据邺城恐有七、八千里!”刘放苦笑说道。
闻言,曹叡恼怒地拍了案几,说道:“令如此大才至蛮夷岛洲,莫非水贼不识俊杰!”
容不得曹叡不气,诸葛番被扔到海南岛任职,几乎代表着他与洛阳失去联络。且他远离中央意味着将无法影响到武汉,更别说挑起南汉争斗了!
至于诸葛番以北归人士身份任儋耳太守,似乎骤然升迁至两千石高官,不符合汉制,然实际却符合南汉之制度。
郡太守在东汉时,俸禄有两千石。但随着天下纷争,郡被切割开来,加之国家财政吃紧。
故郡太守早有分档次,如一万户以下为下郡,一万户至两万户为中郡,两万户以上为上郡。而下中上三郡中,每一档又有上中下三等。因而在南汉有现象,上上县令其俸禄比大多郡守高。
当下儋耳郡看似为一郡,实际上却是下下郡,其俸禄不过数百石,尚不如有些县邑长令。诸葛番日后想回中央,中间隔着诸多官职,不花上十年,几乎不可能回中央任职。
“陛下,当下是否让隐蛇回国?”刘放问道。
“事已至此,令隐蛇归国,将功亏一篑矣!”
曹叡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令隐蛇他南下儋耳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