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黄昏。
郑牧才驱车自城外归来,在正堂见到许耽,郑牧既没有虚伪的表达歉意,也没有跟许耽多费口舌,而是直言问来意:“许中郎,陶使君让你来襄贲城,有何命令?”
许耽见郑牧如此无礼,心中怒气更甚,不过许耽并未因此而发怒,反而一脸笑容的宣读了陶谦的军令:“前下邳相笮融,不战而逃,又带走了下邳男女万口、马三千匹逃往广陵,此般罪刑,不可饶恕!”
“襄贲县尉郑牧,能征善战,乃当世奇才,又有退曹之功,故擢其为骑都尉,择日统兵前往广陵征讨笮融。”
“郑都尉受使君赏识,前程如锦绣,令耽颇为羡慕啊!”
郑牧瞥了一眼许耽那虚伪的假笑,遂吐词道:“烦请回禀陶使君,牧近日偶感风寒,难以远道奔走。倘若战事不利,惊走了笮融,岂不是坏陶使君大事?”
“牧观许中郎有将之姿,笮融之辈在许中郎眼中,亦不过插标卖首的草人罢了。”
“此功劳,就让与许中郎,不用谢牧!”
许耽勃然变色:“郑都尉,你这是要抗命?”
偶感风寒?
这理由也太随意了!
“许中郎言重了。”郑牧神色如常,丝毫不在意许耽的质问,语气反而多了几分调侃:“牧这可是在替郯城诸将设身处地的谋好处啊!倘若牧灭了笮融,就会拥有三千丹阳精骑。”
“以后这丹阳兵主将,可就非牧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