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之兵,本来就不多,并无绝对的优势。如今军心如此涣散,如何抵挡刘备的五路兵马!
“给老子传令下去,凡是荆州之兵,无我的命令,敢擅自换防,或者招摇过市,移动囤地者,杀无赦!!!”
蔡瑁震怒,一道诏令,给荆州军马,施展了定身法!
“伊籍!当日刘备在襄阳,若不是你通风报信,坏了我的大事,刘备早就给我宰了!如今又来惑乱我的军心!早晚落在我说的手里,必要将你碎尸万段!”
蔡瑁咬牙切齿,痛恨伊籍。
……
“你看,这莫大的杀气,简直可以吞没我襄阳了!”
城头上,王粲冒着风雪,看着城下新野之兵安营扎寨,震撼的说道。
“哎!不知我等,能否逃过此劫?”
韩嵩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你前次去许昌,事体如何?”
王璨环顾一周,看到四顾无人,低声凑到韩嵩耳边,问道。
“曹公礼贤下士,人中之龙,早晚必成大事!”
韩嵩目光北顾,盯着许昌方向。
“我昔日跟随刘景升,忠心不二,可蔡瑁夺权,陷害主公,我怎会再效命于他!”
韩嵩看了王璨一眼,目光中露出一丝愤恨。
“那曹公,可会急来发兵,拯救我荆州吗?”
王璨和韩嵩关系密切,十分要好,两人说话,也是毫不避忌。
何况城头之上,极目广阔,附近毫无遮挡,可以避免别人隐藏偷听。
韩嵩哂然一笑:“你太看得起我荆州了!在曹公的眼里,荆州不论是在蔡氏手里,还是在刘备的手里,他都是要拿回去的!”
“伱觉得他会为了我们这些蝼蚁之辈,改变了安排,星夜疾驰,救我们危难么?”
王璨忽然沉默,须臾之后,方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如此看来,还是文聘是高手啊!”
“我等坐看情势,若真的不行,咱们就开城献降给刘备!”
“蔡瑁独夫,早晚荆州得毁在他的手里。若不及时跟他撇清关系,早晚城破,刘备必将咱们也打成蔡瑁一党!别的不说,就凭弑主夺位,就够砍咱们的脑袋的了!”
两人计议已定,各自回府。
……
襄阳城外。
江夏送来的补给,源源不断,供养着五路兵马,三万余人!
中路赵子龙的大厅里,炭火烘炉,炙烤的大帐内如暖春一般。
炭火之上,大块的鹿肉绑在枣木棍上,来回翻烤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俺来给你们分一分!”
张飞从腰间拔出匕首,从冒油的鹿肉上切下一块,扔进了嘴里。
滚烫的热油,顺着嘴角直接流淌到地上,可张三爷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热,反而咀嚼的极为惬意。
“三叔,你这张嘴,真是铁嘴钢牙的吗?”
关平看着张飞那副吃相,略微皱了皱眉,好奇的问道。
“哈哈,咱别的本事没有,唯独这嘴上的功夫,天下独一份!”
张飞大笑,声音震得帐篷都晃动。
侍从小卒托上盘子,张飞将一块鹿肉分切完毕,分发给在座的各位将军。
但子龙营中,却无美酒!
张飞虽然在自己的营寨之中,可以肆无忌惮,不管军令,每日每餐,少不了三斤小烧,但在这里,他还是畏惧半分军师诸葛先生的军令!
毕竟就在三日之前,诸葛先生,还是和子龙一起执掌中军,突袭了江夏!
“各位,如今我们围困襄阳,已成定局。只是襄阳城防险固,易守难攻,再加上守军怯阵,龟缩不出,如何才能建功,大家说说看法!”
关羽作为三军最高的统帅,在诸葛军师不在之时,便行驶统御权限,此时他将嘴里的肉咽下,环顾了一周,首先开言,步入正题。
“我这边也是如此。那帮龟孙子,我让手下骂了他们祖宗十八代!可是依旧是无济于事,连个鸡毛也没骂出来!”
右路军总指挥张飞怒气冲冲的说着话,将一碗清茶做酒,咕咚咚干了下去。
“我这边扼守汉江要塞,深沟高垒。军师诸葛先生屡次吩咐,不可轻进。但若敌人从西南门突围,我们也不怯战。”
刘封目视关平,两个小将目光中透着必胜的坚毅。
陈到站了起来:“为了诱敌出战,我已兵退三十里,可以就无效。他们似乎被吃了定身法,任我如何,就是不出站,也不响应!真是邪了门了!”
众人各自埋怨,又苦无破敌之策。
大雪未停,路面泥泞,深浅未知,利于防守,却不利用进攻!
“子龙,你这边如何?你所把持的,可是襄阳的正门!听说昨日有城内官兵,开门投降了?”
关羽等众人安静了下来,看到子龙一言不发,出口问道。
“殷忠乃是主公恩人伊籍的至交好友,昔日在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