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布衣麻鞋,独自一人,冒着寒风,来到坟前。
“哀哉!景升!”
“痛哉!吾兄!”
刘备哭拜在坟前,任凭积雪泥土,沾湿了衣襟。
“昔日刘备兵败,穷途末路,若无兄长收留,刘备早死多时了!”
“只因奸贼蔡瑁,阻隔荆州,令你我临死不能相见!”
“刘备今天愧对兄长,若刘备早来一步,兄长必不至于被加害致死!”
刘备开始的时候,不过干嚎而已,并无眼泪。但说着说着,逐渐进入状态,想起昔日自己的落魄,刘表的恩义,不由的触动心底的伤心,竟真的嚎啕大哭!
襄阳的百姓,远远的围观,看到刘备哭的如此伤心,无不动容!
“刘景升一生仁义,护卫荆州一方百姓,没想到却得了这么一个结果,临死至今,只有刘皇叔一人,前来祭奠!”
“皇叔仁义,不亚于刘景升,今天蔡瑁奸臣,终于出逃,我们襄阳能够在刘皇叔的手下庇佑,送是我等的幸运啊!”
“荆襄九郡,本来就是他们刘家的基业,可是刘琮年幼,智商缺陷,又是蔡瑁那厮的傀儡,怎么配得上继承荆州的基业?”
“不错,除非从江夏取回刘荆州的长子刘琦,令他掌管荆州!”
“倒也未必,我看若由刘皇叔掌管,也丝毫不为过!他可是大汉皇叔,连当今的皇帝陛下,见到他都要呼一声‘叔叔’呢!”
“真是如此!我们若不齐心拥护刘皇叔,皇天不佑!”
这一场大哭,持续了两个时辰!
众多的百姓,脚都站麻了,但刘皇叔不退,没一个肯先行离开的!
整个襄阳的西城门,都出现了拥堵的交通现象。
诸葛明远远的望去,刘备似乎已经完全进入的状态,时而放声大哭,时而低声垂泪,时而捶胸顿足,时而又上前抚摸着刘表的墓碑,丝毫没有收尾的意思。
“主公重情重义,当初来荆州的时候,所有的荆州氏族对他都不友善,如果没有刘表的照顾,我们又怎么能在新野立住脚跟,等待军师到来!”
赵云回顾过去的心酸历程,也不由的慨叹不已。
正在此时,一骑战马,如飞而至,刚到近前,就被赵云所带的五百刀斧手拦住。
“军师!”
“军师可在这里吗?”
马上之人高声呼唤,望着人群里不断的搜寻。
“是糜芳!”
赵云疾步上前,把糜芳引领到诸葛明的面前。
“参见军师,我特来寻觅主公,速速回襄阳府去,小主人生啦!”
糜芳满头大汗,可见寻觅的十分辛苦。
赵云点了点头:“甘夫人怀胎十月,正逢主公得了襄阳,真是双喜临门啊!”
诸葛明点了点头:“也差不多了,子龙,你过去,让主公节哀顺变吧!”
诸葛明看了糜芳一眼,向赵云使了个眼色。
赵云会意,点了点头,将铁枪插在草地上,向刘表墓前的刘备走去。
“主公,人死不能复生,荆州的事务,还要主公处理,保重身体啊!”
赵云走到刘备近前,弯腰低声说道。
“子龙,若无刘表兄长,焉有我刘备的今天!兄长于我有再生之恩,我却不能救兄长于危难之中!”
“如今阴阳两隔,我怎能不悲伤!”
刘备失声痛哭,悲哀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哭,荆州九郡,一半的民心都被他拉过来了!
赵云看刘备哭的至哀,反而不敢跟他说老来得子的事了。
唯恐大喜大悲之下,刘备一口气缓不过来,在昏死在这刘表墓前。
“主公,军师请你回去,还有要事商议。”
赵云说着话,扶起刘备,拖着往回走去。
襄阳的百姓,看到刘备动情痛苦,身子麻木,连路都走不了了,越发的感慨感动,全新拥护刘备。
刺史府里。
“糜竺,大哥不是同你们一起来的吗?如今侄儿都生下来了,为何大哥还没到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张飞满头大汗,着急的说道。
“我带着家属先行一步,子龙和主公军师在后,相隔不过半日的路程,按说也该到了!”
糜竺掐手指头计算着路程和时间,心里也是百思不解,担心刘备出了意外。
“不行,我带一路人马,去迎接大哥和军师!”
张飞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往外就走。
便在此时,一名斥候快步走了进来。
“启禀各位将军,主公和军师到了府前大街,并未进府,反而转向西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