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等蝇头小利,自贬身价,与他们那些铜臭之人谈判求援?”
曹操将手里的纸张轻轻弹了弹,又烦躁的将纸张握在手里,揉成了一个纸团。
但思量片刻之后,又忍不住将手里的纸团展开,重新规划着。
事情紧迫,没耽搁一天,便有一天的变故!
说不定明天的斥候来报,西凉马超,已经归附了刘备。再一日,汉中张鲁,一周刘璋,皆投降于刘备……
刘备的诸葛军师,行事诡谲,每每行计,神鬼莫测,令我寝食难安……
曹操忽然又想起蔡瑁的信,急忙再次打开,细心看了一遍。
诸葛庸?
难道刘备的军师,真的不是卧龙诸葛亮,而是诸葛庸?
这个诸葛庸,到底是何方神圣!
“哒!”
曹操烦躁已极,端起茶碗牛饮了一番,重重的将茶碗顿在桌上。
曹操爱才!
“若我得诸葛庸,何愁天下不平!四海不定啊!”
……
“报!”
“主簿杨修,携三公子曹植入见!”
曹操正在愁烦之际,府中的侍者疾步而入,躬身行礼说道。
“哦?看来他的病是好的差不多了!”
曹操先是一怔,忽然又想起那日在典狱之中,看到周身是血,伤病不堪的三儿子曹植,心里不忍生出一股歉意。
“让他们进来。”
曹操整理衣冠,更换鞋袜,出书房往大堂而来。
“父亲,孩儿拜见父亲!”
曹植精力充沛,神采飞扬,看到曹操出来,急忙上前,跪下行礼。
“起来吧,看起来伱的病已经无大碍了!”
“这个满宠,也太木讷了些,用刑过于重了……”
曹操看着曹植的面色依旧苍白,几乎无半点血色,知道他并未完全康复,心里也是对满宠升起一丝苛责之意。
“父亲,满宠秉公执法,以度量刑,并无过错。至于孩儿,虽然受了点皮肉之苦,但能凭借此事,让父亲得到如此贤才,也是孩儿的荣幸。还望父亲莫要责怪满宠,反而这等正直无私的官员,更该提拔重用才是。”
曹植想起在自己府中杨修的嘱咐,急忙把胸脯一挺,仰然说道。
曹操点了点头,颇有几分意外!
“我儿!没想到你如此胸怀宽广,重视人才!”
“你这一点,你其他兄弟皆不如你!”
曹操十分欣慰,站起身来走到曹植面前,伸手爱抚着他的头发,和蔼的说道。
曹植心中大喜,但却不漏声色,反而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启禀父亲,孩儿此来,带着杨德祖一同前来,只因他带来了解父亲燃眉之急的秒策!”
“哦?”
曹操忽然转身,看了杨修一眼:“你知道孤的燃眉之急是什么?”
此时曹植躬身站在父亲面前,不敢抬头与父亲对视,还以为曹操是跟自己说话。
“杨德祖说,父亲此时想要进兵征伐荆襄,却又因粮草不济,掣肘不能进兵。但想要按兵不动,却又担忧刘备做大,不容控制,所以一忧心如焚,进退维谷。”
曹植立功心切,并不顾忌,将心中所想以及和杨修的对话,一股脑都端了出来。
杨修尽在咫尺,听到曹植所言,再看看丞相面色之变,已经料定自己所言不差,忍不住志得意满,面有得意之色。
“你倒说说看,有何良策,可解我心中忧烦!”
曹操不漏声色,缓缓的走到杨修的面前,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郑重的问道。
“主公,我与三公子商议。可以荆襄的赋税为抵押,想许昌的氏族借粮,资助兴师!”
“只要先把粮草聚齐,及时发兵,征伐荆襄,便是成功。若大事可成,荆襄尽在我手,给与不给,全在丞相,纵然丞相履约,真的将荆襄赋税给了他们,早晚也能寻个差错,再收归国库!”
“若大事不顺利,荆襄未能全功,那么所许下的承诺,也就做不得数了,何日取了荆襄,何日再把荆襄的赋税来拿抵账!”
“以空空一饼,换来实实在在的粮草,有何不可?”
杨修侃侃而谈,不时的抬眼瞅着曹操。
“哈哈!”
“杨德祖此计,真是玄妙无双!”
曹操展露笑容,哈哈大笑!
但心中却已经有了几分不悦!
这算什么妙计?我早已算定在心,只是碍于脸面,踌躇难以施行而已!
“我料此计,丞相必然早已思量出了。只是丞相爱面子,觉得与许昌氏族谈判,是有求于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