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长叹一声,缓缓起身准备离去之际,却是突然被诸葛明叫住。
“主公且慢!吾还有一言。”
刘备停下步足,疑惑的看向诸葛明,开口询问道:“军师请说。”
诸葛明微微一笑,劝慰道:“主公不必如此,自古以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军中亦是有将功补过一说!”
“哦?!”
刘备眼前一亮,急切的询问道:“敢问军师可有何锦囊妙计?”
诸葛明轻挥纸扇,淡淡说道:“曹操可用主公身旁近臣行奸细之举,主公为何不可再行反间计?”
经诸葛明如此一点,刘备瞬间明悟,拱手道:“多谢军师妙策!吾知晓该如何去做了!”
话罢!刘备大步流星般从军师府内离去……
一炷香左右。
太守府内。
自刘备从军师府中回来之后,便坐在正堂主位之上,面色威严一言不发!
把守于左右两侧的甲士们看到如此情况后,亦是忧心忡忡。
他们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公如此威严,威严的令人心生畏惧!
下一刻!
一阵高呼声突然从大堂内传出。
“来人!”
话音落下,两名甲士匆匆冲入大堂内,单膝拜道:“主公。”
刘备面色威严,声若洪钟道:“传令,命糜芳即刻前来!”
两名甲士闻言,目光相视,拱手拜道:“诺!”
随至两名甲士退下半个时辰左右,糜芳在得闻主公召见后,便急匆匆前来。
但当他刚一踏入正堂,看到刘备冰冷的面色之时,心中黯然一沉!
“难道说……主公已经发现了什么?!”
糜芳内心忐忑的走上前来,躬身拜道:“糜芳拜见主公。”
“不知主公传在下前来可是有何要事吩咐?”
刘备闻言,一双明目中尽显威严之色,凝视着糜芳道:“糜芳,吾且问你,吾待伱如何?!”
糜芳忻州一紧,冷汗情不自禁的顺着鬓角滴落,语气颤抖的说道:“回……回禀主公,主公待吾如同亲人无二!”
“糜芳能有今日,亦是因为主公,主公之恩,在下一生难报!”
话音落下之际,刘备一掌重重拍落在桌案之上,怒声说道:“好!那吾且问你,军师曾经的十二策,是不是你偷录了一份送往了许昌!!!”
此话一出,糜芳吓得当即跪了下来,连连叩首拜道:“主公,主公,主公息怒。”
“糜芳知错了!”
“哼!”
刘备冷哼一声道:“吾如何待汝,汝又是如何对我!!!”
“吾自认对你不薄,你竟行如此奸细之事!!!”
糜芳闻言,冷汗早已如同暴雨般浸透了衣衫,面庞上满是懊悔之色拜道:“糜芳自知愧对于主公,但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得已而为之啊!”
“主公!糜芳对主公的忠义天地可鉴,我当时之所以如此去做,也是为了保全主公啊!”
“还请主公念在我一片忠心和这些年来任劳任怨的份上,请主公宽恕我这一次!”
话罢,糜芳重重的磕着头,不断向刘备求饶着。
“住口!!!”
刘备怒喝一声,喝止住了糜芳的话,冷声说道:“错了便是错了,何须狡辩!”
“来人啊!”
话音响起之际,左右甲士闻声而来,吓得糜芳直接瘫坐在地上,目光含泪的望着刘备。
反观刘备,面庞之上却是未有半分同情,冷声高喝道:“将糜芳压下去,关入大牢!”
“诺!”
糜芳闻言,在甲士羁押离去之时,亦是忍不住高声呼喊道:“主公!主公!糜芳从未对不起主公啊!”
“恳请主公明察,我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为了保全主公啊!!!”
刘备望着糜芳被带走的身影,显露着冰冷的神情。
若不是军师留着糜芳还有大用,他立刻命人将其斩首示众!
不过眼下,军师的反间计,却是依旧需要实施!
……
樊城。
昔日刘备驻扎新野之时,樊城不过是个小城而已,驻军不过数千,人口也不过数万而已。
但此时,樊城已大不相同!
赵云白袍银铠,手提银枪,坐下白马,站在樊城的城头,眺望着远方。
城门下,五万精兵在文聘、魏延、李严、霍俊的带领之下,鱼贯而入,相继入城。
战甲呛呛,战马嘶鸣,杀气腾腾!
蒯越身着布衣,坐下枣红马,站在赵云身后,也被这雄浑的气势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