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疆与张达两人好不容易才离开军营。
两人在市井里好生闲逛。
吃肉喝酒,品茶食枣。
“你们听说了么,玄德公新封的荆州牧,似乎有谋逆的野心啊!”
“好像是说什么自比韩信!那古来韩信是什么下场啊?”
“话可说回来了,新任的荆州牧,乃是玄德公封赏的啊。那玄德公还能和汉祖高皇帝对待韩信那般吗?”
“我可听说玄德公乃是仁德之人,不会做鸟尽弓藏之事吧?”
“何等糊涂,问题哪里是在玄德公的身上,而是在那个荆州牧的身上!”
“那荆州牧是诸葛家的!好像还是个名誉在外的天才呢!这般名望,若是自立为王,那还不是一呼百应?”
“更何况现在那诸葛得了军权,自古以来得军权的人,哪有一个不变得野心勃勃的!”
“就算他现在恪尽职守,对玄德公感恩戴德。可谁又知道以后的事情?”
“人心是会变的,若我得了二十三万兵权,那便是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
范疆和张达饮茶畅谈的时候,突然听闻身后议论。
二人眉头轻皱,对视一眼,小声嘀咕着:
“这说的好像是军师和主公!”
“再仔细听听!”
两人不动声色地静静听了一会儿,彻底听明白了。
原来,是说军师有如兵仙韩信!手握重兵必有逆心!
范疆和张达二人心中大惊!
这还得了?
二人立即起身,来到交谈之人面前,严声喝问道:
“尔等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妄议军政,你可知犯下大罪?!”
原本还在侃侃而谈的茶客,见范疆、长大两人身上的兵服,全都惊骇不已。
“军……军爷,我也是道听途说,就图个嘴上痛快!”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责罚啊!”
张达眉头皱的更紧,他沉声喝问:
“我在问你,刚才那些话,你是从哪听来的?”
茶客吓得魂飞魄散,哪敢说谎,急忙求饶:
“两位军爷,此事还用听说吗?如今这襄阳城里,尽人皆知!”
“这消息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起初我也不信,可说的人越来越多,容不得人不信啊!”
范疆心中狐疑,他转头问向店家:
“此人所说,可属实?”
店家连连点头:
“属实属实,确是不止一人如此说!”
“这些传言言之凿凿!很难不让人相信。”
听了店家的话,范疆和张达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这件事情,必须得跟张将军说明!
给军师买好酒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
襄阳,校武场。
张飞手握缰绳,训练三军。
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着丈八蛇矛。
黑面黑髯,目如虎瞪!
光是往那一立,便可吓退千军!
“侧翼急行军!骑兵冲阵!”
“中军停步,不要妨碍到侧翼骑兵策应!”
“左军迂回,与冲阵骑兵呈夹角之势!”
“给老子谨记!行军途中,未得将令不可停步!若有停步,那便是延误战机,论罪当斩!”
张飞粗着嗓子大声喝令着。
这洪亮的嗓门,即便是宽敞的校武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别看张飞表面上威风凛凛,颇有大将之风。
可实际上,他的心里却是十分憋闷。
只因为,二哥关羽、四弟赵云都早早领兵了。
唯独他被留在了襄阳,整练兵马。
这领兵大帐,奋战杀敌的事情,要么就都有,要么便都没有。
可现在闹的,二哥、四弟都有仗可打。
唯独他在这里练兵!
难道说我张飞带兵打仗就不如二哥和四弟不成?
不然为何偏偏独留我在襄阳练兵?
张飞心里想不通顺,他本想直接去找军师问罪。
但细一琢磨,知道自己笨口拙舌,说不过军师。
如此去找军师,最后可能的结果就是被说得心服口服地来练兵!
所以,张飞转头找大哥说理去了。
但是,在大哥那里,张飞也没能讨到“公道。”
反倒是被大哥苦口婆心地教育了一番。
说什么领兵打仗有何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