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也罢!”
周瑜早就听说孔明到了柴桑,屡次称谢江东归还长沙之事。心里早就不爽,因此就要将他拒之门外,令他颜面扫地,稍解心中之恨。
“不可,不可!”
身后吕蒙急忙上前,挽住了周瑜的手臂。
“我等归还长沙,虽有孤地难保的缘故,也是为了不伤和气,联盟抗曹。若大都督意气用事,将孔明拒之门外,却不是拂逆了主公的意思,背负起来破坏孙刘联盟的罪名?若他日江东氏族以此为据,声讨与你,大都督虽然不惧,恐怕也会徒增烦恼。不如请他进来,再相机行事。”
凌统也说道:“我听闻他在柴桑,主公好生招待,几次三番,恳求孔明说服刘备,抵抗曹操。诚如子明所言,这破坏联盟的罪名,事关江东生死,大都督可担当不起啊!”
周瑜又是一阵冷笑!
“刘备敢置身事外?曹操南下,必攻荆州,新野樊城,首当其冲。孔明也只能忽悠我家主公,却瞒不过我!”
众将再次劝说,周瑜火气稍减,令校尉引孔明入寨,到大厅相见。
大厅外,金戈耀耀,铁甲铮铮,三百校刀手,分列两边,杀气腾腾。
孔明手摇折扇,缓步而入,面带微笑,从容自若,旁若无人。
步入大厅,周瑜白衣胜雪,腰间悬剑,眉宇之间见风雅,英气勃发射斗牛!
身后吕蒙、凌统、韩当、黄盖等众武将,一个个盔明甲亮,气势雄浑。
“孔明,你来这里,也是道谢我归还你长沙的么?”
周瑜面沉似水,冷笑一声,言语之中,似乎结成了冰凌。
“非也,我不是来感谢大都督,却是来让大都督感谢于我的!”
孔明哈哈大笑,心中早有绸缪!
“江东或战或和,不在孙权,而在周瑜!你此去,对孙权,送一‘吓’字,对周郎,送一‘激’字。孙权不吓,不能下决心,周瑜不激,不能倾全力。”
临来之时,诸葛明的话,孔明早已烂熟于心,深切领悟。
“我感谢你?笑话!”
周瑜一阵冷笑:“妖言惑众之辈,若我在柴桑,定要当面揭穿你。你还敢来我鄱阳,大言炎炎!”
身后吕蒙凌统众将,知道孔明在柴桑将孙权唬的战战兢兢,均觉颜面无光,一个个怒目而视。
“我来江东之前,人言江东智谋第一当属张昭,用兵之道还属周郎。但以亮所见所闻,江东才华,只周郎一人而已!”
孔明微笑看着周瑜,于夸赞称道之间,轻松的绕开了被识破计谋的尴尬。
周瑜面色果然舒缓了许多,但依然冷峻如霜。
“非是你计高,我主公仁厚而已!你所说来这里,是为让我谢你,此话怎说?”
“你口舌虽利,我帐下刀斧手未尝不利。若说不通,留下首级!”
一阵甲胄之声响起,门外三百名校刀手,各执兵刃,冲入大殿,将孔明围在正中。
孔明镇定自若,站在刀锋之间,手摇羽扇,微微一笑,睥睨群雄!
“曹操百万大军,不日南下。图谋荆襄,并吞江东,其心昭然若揭,天下皆知。”
周瑜点头,眉毛一扬,英气逼人:“曹贼亡我之心不死,但我二十万将士,也非惧死之辈,誓与江东共存亡!”
孔明并不谦让,从桌案前提过一张椅子,坐在刀丛之中,怡然自得的说道:“周郎自然无所畏惧。但周郎可知,你斩陆绩,叱张昭,将吴地氏族得罪了个遍,为何你家主公,一言不发,任凭你为之?”
周瑜仰然而立:“我忠心为国,天日可见,主公自然知道,又何必问?”
孔明哈哈一笑:“岂不闻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此一战,若能大胜,则鸟尽弓藏。在外功高震主,在内氏族诋毁,周郎班师回朝之日,便是你命丧之时!”
周郎勃然变色,木然不动,两只眼睛盯着孔明,一言不发。
“但若此战大败,江东陷于曹操之手。你家主公,自然求和。到那时节,众人为求自保,更会将你推出抵罪。唯有周郎之死,可救江东,可解曹操之恨!”
“你家主公,胸怀大志,必不会臣于天子!他岂会为了你区区一将,舍弃天下?”
“是故此战输赢胜败,你必有一死!”
帐下吕蒙、凌统、韩当、甘宁等辈,各自惊惧,面色煞白。孔明之话,句句在理,想要反驳,却又无从下手!
周瑜脸色逐渐又白转红,沉默良久,冷然问道:“你又如何救我,让我谢你?”
孔明舒腰站起,将羽扇背在身后,淡淡说道:“唯有荆州,可以救你!”
“荆州若破,江东胜败输赢,都无有你周郎容身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