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一兵一卒。一趟江东,数日而已,不但替我解决了东南隐忧,还提回十万粮草,如今我不须防备江东之患,又不缺粮草,便可全心全意,应对曹兵了!”
蒯良久在荆州,听到刘备说话,眉头微皱,出班说道:“主公,荆州与江东有深仇大恨。江东孙坚、凌操,皆死于江夏。我荆州黄祖,也被江东所杀。对方虽说有联盟之意,不可轻信啊……”
诸葛明一摆手,不以为然:“蒯良说的也有道理,但不符实际。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与江东,此刻的共同之敌,就是曹操。而我荆州,则是横在江东和曹贼之间的一道长城。纵然不能退敌,也能阻遏一二。江东若愚蠢到自毁长城,也活不到今天!”
蒯良依然心有余悸:“那万一……”
诸葛明神情坚毅,丝毫没有迟疑:“不会!没有那个万一!这是人性使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群臣面面相觑,连诸葛亮在内,都无法领略军师的深奥之言。但大家均都相信,既然军师如此说,必然无错!
正在众人议论之际,忽然大殿门口光线一暗,一个魁伟的身影从外而入,遮蔽了光线。
“启禀军师,南蛮王已经出兵,但交州士燮不肯让路,大有阻挠北上之意!”
黄忠将大刀竖在大殿的门首,背负由基弓,大踏步走到诸葛明面前,躬身行礼说道。
南蛮王?
士燮!
难道此一战,连南国之兵,都要牵涉在内?
众人震惊,不明所以!
军师谋划,妙到天际,令人不敢想,无法可想!
但他们却知道,交趾太守士燮,虽然身受大汉皇帝册封,但孤悬边陲,再加上朝廷暗弱,早已经是一方诸侯,实际的天子,不服管束,独霸一方!
而且此人暴虐成性,手段残忍,行事最是极端。
昔日黄巾之乱,十万黄巾军被刘表逼迫,逃窜入交州,为士燮所擒。
士燮盛怒之下,将十万俘虏,绑于交州北疆之地,绵延三十余里,号称人墙!
泼上鱼油,以火焚之。一日之内,十万生灵化为灰烬,据说就连荆州之地,都能闻到尸首焚化的恶臭之气,盘桓半月,方才慢慢消散。
而士燮此举,不过是借以示威,警告刘表,莫要起侵吞之心。
也正因如此,虽然北疆并不设防,但荆州交州,多年来相安无事,从无征战!
“士燮领地欲望极强,他不侵犯别人,也不能容忍别人进入他的领地!但南蛮王若要到达荆州,只能借道交州,否则绕行,恐怕非三五个月,不能到达。那个时候,为时已晚……”
黄忠此次前往南疆,已把一路所有的情势,探查了个明白。
诸葛明听罢,冷笑一声:“士燮坐井观天,还以为荆州是刘景升的荆州呢!”
“传一道命令,直言告诉士燮,若不让南蛮王借道,必发兵,灭其三族!”
蒯良出班,俯首说道:“军师,交州地处南疆,空气湿热,瘴气横行,北方之兵,难以习惯,纵然不征战,也会染病而亡。如何能征伐的了他交州……”
“士燮此言,明显是有恃无恐!”
蒯良想起昔日在襄阳闻到的黄巾余党烧化的臭味,犹然腹中翻腾,想要呕吐。
对于士燮的敬畏之心,令他每每听到士燮之名,就战战兢兢,毛骨悚然。
诸葛明淡淡说道:“正因如此,才要令他知道,他交州永远为地,而天在荆州!他可以不服从朝廷的管束,但若不服我的命令,必死!”
众人震惊!
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诸葛军师,此刻竟变得如此果敢,雷厉风行,杀伐之气弥天而起,令人敬畏!
“荆州之将,果然如此畏惧?”
诸葛明转头,看着面前的老将黄忠。
黄忠霍然起身,将身后的由基弓取下,拉动弓弦,发出阵阵怪啸,声若龙吟!、
此弓传自箭神养由基,若无一千斤的臂力,无法扯动,但在黄忠的手里,信手拈来,丝滑无比,丝毫没有吃力之感。
“只要军师一声令下,我必取士燮之头,现在堂下!”
黄忠双目圆睁,怒目而视,声音如铜钟一般,震彻整个大殿,气势夺人,令人心生畏惧。
诸葛明朗声大笑,水中的折扇一挥!
“如此,才不负我汉升之名!”
“你即刻前去,告诉士燮。若想永镇交州,须奉荆州为主,他为仆!南蛮王此行,他须借道。非但如此,好酒好肉犒劳,不如此,必征伐之!”
“喏!”
黄忠领命而下。
刘备震惊,众人莫不惊骇。
军师铁腕如天斩,纵然在此危急时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