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完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张粗略的地图,比划着介绍马超、荆州和曹操的兵马所在地。
刘协点了点头,面有喜色:“马超的西凉铁骑,多年来与羌人交战,战力不差。若曹操一旦在荆州不能成功,必然返回许昌,千里跋涉,未必便是马超的对手!”
伏完急匆匆将地图收起,藏在袖中,笑呵呵的说道:“陛下圣明。陛下多年来迫于曹贼的淫威,所受的莫大委屈,终于算是到头了!”
刘协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仰头看着宫廷的天花板:“只要能够延续汉室,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但随即眉头皱起,面露担忧之色!
“曹贼日益张狂,未出征的时候,他部下已有立他为王的意思。幸好曹冲之死,点燃了曹贼的征伐之心,才把这事暂且搁置了起来。若是这次刘皇叔不能击败曹操,反而为曹操所败。”
“那么曹贼返京,恐怕不但要自立为王,还要将我贬黜为民,逐出宫廷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若诸侯皆为他所灭。那还留着天子有什么用?
“陛下放心,曹贼欺君罔上,皇天必不佑护!”
“而且最近有传言,益州的刘璋,也已经派遣军马,配合马超,东进而来。恐怕不过几日,便要到达许昌。三路兵马,我不信曹贼能逃过此劫!”
“果然如此?”
献帝刘协眸子一亮,压抑不住心头的惊喜,站起身来来回兴奋的迈着步子,就差手舞足蹈了!
“多有传闻,但未必是真。荀令君的府邸,戒备森严,所有的消息全都封禁。但我想此时既然有在许昌传开,应该不假。”
刘协轻轻一笑,心头的压力顿时觉得少了许多。
“马超虽然英勇,但毕竟不是我心腹之人。荆州刘备,益州刘璋,确实我汉室宗亲。若有他们两只人马,入京勤王,我才万无一失。”
伏完躬身行礼:“陛下放心,只要曹贼有变,我立刻修书送到益州和荆州,命两位汉室后人,率兵入京,保护陛下!”
两人正要说话之时,忽然伏皇后仓皇而来,手里端着一盆清水。
“陛下,父亲。曹贼的宫人又来了!”
曹操在日,便每日差人入见刘协,意在监视宫廷的情况,掌握刘协的身体和情绪。此时虽然曹操南征未回,但依旧循例而行,将所有的情况,详细汇报给荀令君。
“皇上谨记,要低调行事。万万不可忘乎所以,表现的过于兴奋!”
伏完急匆匆交代几句之后,本出后门,转前门后出宫而去。
……
樊城北五十里,曹操中军大帐内。
夜已深,灯火却通明,整个军营里烟雾弥漫,充斥着紧张而又消沉的气氛。
二十万大军,不过半日,此次回来,却损失近十万,受伤者五六万,近乎全军覆没。
一代名将乐进,更是在此次战役中,丧生在象阵之下,被大象踩成了肉泥。
“我本欲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南蛮之兵,立足未稳,先声夺人,攻下樊城。却没想到,你们损失之惨,更胜从前!”
曹操面色阴沉,犹如黑铁,语气之中,皆是苛责之意。
众将心里,自然明白,但多年来效命丞相,早已经摸清了丞相的脾气,不管何种惨败,责任永远只会是武将或者谋士,丞相是永远不会有错的。
“丞相,我等无能,丧失三军,还请丞相治罪……”
夏侯惇输了个稀里糊涂,完全被孟获的三军打懵了,此刻犹然如在云雾之中,又像是恶梦未醒。
“治罪?”
曹操一阵冷笑:“治罪可是能复活我十万将士么!”
张辽出班,紧挨着夏侯惇跪下,沉声说道:“丞相,南蛮士兵,皆身穿藤甲,刀枪不能入,箭矢无法透其甲。象阵冲杀,皆穿铁甲,横冲直撞,我们骑兵束手无策,步兵更是沦为蹄下亡魂。根本不能伤敌分毫……”
程昱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往前走了几步,轻轻说道。
“我在许昌的时候,曾偶尔听徐庶提到过南蛮的藤甲兵、象阵营和御兽营!”
“藤甲兵刀枪不入,象阵营铁甲冲阵,御兽营更有无数狮虎豹子以及毒虫猛禽等物。”
“没想到这次孟获支援荆州,竟然下了血本,将所部的三路洞兵,全部带了来!”
曹操正在恼怒之中,忽然转身,看着程昱:“何不早说?如今丧失了十万兵马,伱才说出,有个屁用!”
“你既然知晓他的军马路数,当然也知道破敌之法了!”
程昱听了,诚惶诚恐,身边的荀攸贾诩等人,更是暗自叫苦,埋怨程昱。
这一句多嘴,直接将破孟获的事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五大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