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藤甲兵,刀枪不入,弩箭不能透,难怪丞相的兵马,束手无策!”
蒋干以及跟随而来的虎贲士仆从,远远看着藤甲兵矫捷的身手,赞叹不已。
“哈哈!我的藤甲兵,无敌于天下,却唯独有一个命门。你可知道?”
孟获得意至极,眼中皆是酒意,打着饱嗝说道。
蒋干心里一阵紧张,砰砰乱跳,急忙稳住心神,极力保持镇定,说道:“蒋干委实不知!”
“我的藤甲,全是在棕油里反复浸泡而成,虽然可避刀剑硬弩,却最怕火。一道火箭,便能令我的数万藤甲兵,葬身火海,烧成灰烬……”
“可是天下又有谁知道呢?”
“哈哈!”
孟获似乎吃不住酒力,身子一阵摇晃,背后的金环三结急忙往前两步,扶住孟获。
蒋干心里暗暗铭记,表面却装作漫不经心:“大王神技,又有谁能知道?”
孟获站稳身形,往前再走,行过两个阵营,远远便听到了阵阵大象的嘶鸣之声,地面也开始微微颤抖。
必然是象阵营到了!
蒋干心里一阵紧张,他来之前,听到众武将诉说,二十万精锐,有一半便死在了象阵冲杀的过程中!
果然!
大象披甲,犹如一座座移动的小山一般!
每一只大象的后背上,都有一名象师,操控着大象的行止和路线,为首的那头大象,更是巨大无比,较之其他的大象,还要大了数倍!
昔日许昌曹冲所称的那头大象,放在这里的象阵里,便如一头牛犊放在牛群之中一般,毫无气势可言了!
“如此象阵,摧枯拉朽,简直势不可挡,难怪夏侯惇张辽等人的十万兵马,不堪一击……”
蒋干再次赞叹着说道。
“子翼,你又愚钝了!”
孟获翻起眼皮,看着蒋干。
“我的象阵,虽然势头凶猛,无可阻挡。但你若部下战壕,深沟浮土,底下暗部竹签密箭。大象岂能承重,深陷其中,还不是必死无疑……”
孟获还要往下说,身后的金环三结急忙上前:“大王,此事机密,怎么可以随口外传?”
孟获哈哈大笑,似乎并不以为意。执着蒋干的手,略过象阵,往前再走。
蒋干心中忐忑不安,一种即紧张刺激又畏惧害怕的情绪夹在心间。
……
御兽营!
虎豹豺狼,呲牙咧嘴,看着生人,馋涎欲滴!
毒蛇攀爬山石之间,毒虫穿插其间,观之可怖!
蒋干浑身冒出一身冷汗,酒意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豺狼虎豹之间,似乎还不时的露出森森白骨,被啃噬的七零八落,泛着白光。
地面的一角,是一块碎布,隐约可见绣着一个“曹”字,正是丞相麾下的战旗!
莫非这森森的白骨,便是曹营将士的骸骨?
“大王,您的藤甲营和象阵营,皆可天下无敌。但论可怖,却独有这御兽营,令人胆战心惊……”
蒋干面色苍白,颤声说道。
“果真如此?”
孟获忽然转头,盯着蒋干,目光犀利,杀意尽显,刚刚那迷离的酒意,似乎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蒋干心头一震,更加紧张畏惧!
“子翼,你可知我与赵云,是什么关系?”
孟获转头,看着围栏里的虎豹。那些凶恶的牲畜,在孟获的目光注视之下,忽然一个个趴伏在地,温顺如猫一般,犹如臣服在帝王脚下的顺民。
“赵子龙出自常山,最早欲投袁绍,后跟随公孙瓒。而后跟随刘备,转战徐州豫州荆州,直到今日。”
蒋干声音微微颤抖,继续说道:“据我了解,子龙从未去过南疆,又怎会与大王有何瓜葛?”
孟获点头,朗声大笑:“看来你对赵云,也了解的够详细了!但你却不知,赵云不过是刘备面前的一员大将而已,怎么被派到了樊城,连魏延、文聘等大将,都要听他的指挥?这份荣耀,关羽都没能得到!”
蒋干心里一沉,他对刘备众将,都调查了个底儿掉!他也想不明白,如此重任,为何刘备没有派张飞和关羽,却把赵云安置在了樊城。
事实也证明,赵云的智谋兵法,超乎寻常,早已不是昔日徐州之时的赵云了!
“只因子龙在襄阳,曾得到一个人的点拨传授,教习兵法!”
孟获忽然看着襄阳方向,原本粗野凶悍的目光之中,布满了敬意。
难道一个人的轻巧点拨,便可令人脱胎换骨,犹如凡体成神?以区区五万兵马,阻挠丞相五十六万精骑?
“你是说,南阳诸葛卧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