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弱点,皆被军师诸葛闻德先生指出并弥补消除。但孟获自以为是,反而认为那不过是孟获失口说出机密之后的掩盖之词,不足为信。所以向曹操汇报上,依旧只是藤甲兵和象阵的弱点。
“丞相,愿提五万兵马,配备火箭掘子军,再攻樊城,灭孟获,为先前的阵亡将士报仇雪恨!”
夏侯惇听得血脉贲张,他终于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丞相,我领一万兵马,辅助元让,攻打樊城。只要击败孟获的三军,则樊城强弩之末的守敌,不足为惧了!”
“丞相,事态紧急,若令城内守军,回复了元气,消除了疲劳,则我十几日的围困之功,瞬间消失了!请丞相再次发兵,毕其功于一役!”
曹仁、张辽等武将,一个个摩拳擦掌,士气高昂,恨不得立刻便领兵出营,再斗孟获。
曹操此刻,却早已从失败的震怒当中冷静了下来,低头沉思,一句话也不说。
良久之后,忽然抬头,看着谋士的席位,张口说道:“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程昱拱手说道:“我在数年之前,曾听说南疆有一种特殊的葛藤,经过数十次的油浸晾干的工序之后,织成铠甲,善避刀枪,强攻硬弩也不能穿透。南蛮之人,穿着这种铠甲,戴上藤皮织成的手套,野狗饿狼,也不能伤他。”
陈群和钟繇二人,一直低头私议,此时二人齐声说道:“丞相,以我等所见,子翼刚才所说,当非虚言。孟获兵马,胜在一个‘奇’字,出奇制胜,只要我们窥破了其中的奥妙,得其弱点,击其七寸,不难破之。”
荀攸拿过蒋干的书信,仔细从头到尾看着,不时的又抬头看看蒋干,但蒋干面色从容,气宇轩扬。
“藤甲兵的铠甲,是否真的怕火暂且不论。只是这巨象阵,以深壕浮土对付,确实是一道妙计!我怎么想,除此之外,也并无其他更好的破解之法了。”
荀攸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书信递给了身边的贾诩。
“文和。你也说说你的看法!”
曹操早已经习惯了,不论什么问题,贾诩几乎从来都是最后一个发言,但往往能别出心裁,思虑独特,提出的方略很有见地。
贾诩右手捏着信纸,左手轻轻捋着胡须,眉头微微皱起:“丞相,我与荀攸之见相同,信上所提的破敌之法,当不失为秒策!”
“只是……”
贾诩神情忐忑,面色一变。
“只是什么?”
曹操语态和缓,神情平淡,似乎心中已有主张。
但底下文武众将,却都好奇而又紧张的把目光集中在贾诩的身上,想知道这谋算之王,又会有什么独特的见地。
贾诩略一沉吟,缓缓的说道:“只是……如果这是诸葛闻德之谋。则一切真的,又可能变成了假的!!”
此言一出,其他四大谋士,面色齐齐为之一变!
诸葛闻德!
以假乱真,以真作假,环环相扣,计计连环!
曹冲之死,马腾之死!乃至昔日的刘景升之死。其中扑朔迷离,真假缭绕,如烟如雾,但其中却又似乎都与诸葛匹夫,脱不了干系!
曹操面色阴沉,转头狠狠的看了夏侯惇曹仁等众武将一眼。
“我早已料定,这必是诸葛闻德之计!”
“昨夜他以孟获的骑兵,赢了我一阵,令我损失惨重。害怕我畏惧南蛮兵,不肯再出战,因此想要反客为主,诱惑我再次兴兵。”
“我若再起兵攻打樊城,必会遭遇更大的惨败!”
贾诩紧锁双眉,捋须点了点头:“就怕这是诸葛闻德的诱敌深入之计……”
蒋干在侧,目光一会儿从曹操身上看到五大谋士身上,一会儿又看看那些诚惶诚恐的武将,心里暗自好笑。
没想到自己几分钟之内书写的一封书信,便牵动丞相在内得文武众精英诚惶诚恐,谋断不定。
他自然也知道,仅凭这一点,他已经成功了!至少这一趟,不算是无功而返,丞相也不会因此而责怪于他了。
因为良策确实理论上有效,只是丞相畏惧是诓骗之计,不敢去大胆一试而已。
“报!”
“许昌急报!”
门外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许昌的斥候滚鞍下马,步入中军大帐。
正是荀令君府上亲派的斥候。
“禀丞相!”
“马超不为流言所动,兵马日夜逼近,毫无回转之意。益州虽暂时未见兵马,但益州斥候所报,也有调动迹象,恐怕早晚必兴兵来犯。”
“如今许昌人心惶惶,士族争相逃命,约束不住。”
“荀令君命我星夜前来,请丞相早做决断!”
曹操闻言,眼前一黑,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