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孙权将书信扔在地上,跌足长叹:“孔明!孔明!你在忙什么!”
“樊城沦陷,荆州不保,为何直到如今,伱还故作矜持,不肯我江东发兵相助?”
“纵然你荆州生死看淡,无所谓输赢,却坑苦了我江东!”
步练师面色惨白,颤声沉吟说道:“莫非卧龙先生在荆州被架空,并无决裁的权利,反而被那诸葛闻德操纵其中?此人寂寂无名,之前妾身从未听说过。他怎能当得起军师之名,还在卧龙先生之上?”
“恐怕荆州,早晚葬送在这诸葛闻德的手里!”
正在此时,内侍传报:“鲁肃求见!”
孙权霍然抬头,急忙说道:“快请!”
转身回到座位上,站着等待鲁肃。步练师则转入后堂去了。
不多时,鲁肃布衣麻鞋,匆匆而入,直接来到孙权的面前,躬身行礼。
“主公,樊城有变!”
孙权跌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沦陷了!可怜的子龙将军,能坚守半月,已属难得了!”
鲁肃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主公,并非如此。子龙再立大功,曹贼退军了!”
“什么?”
孙权霍然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鲁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再说一遍,樊城到底发生了何事?”
鲁肃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孙权,缓缓的说道:“荆州密调南蛮王孟获的二十万蛮兵入荆州,辗转江夏后运抵樊城,一战灭了曹贼十几万兵马,大将乐进阵亡.”
“经此一战,不到两日,曹贼便退兵回宛城去了。”
当啷一声!
孙权扶在桌案上的手一颤,将酒杯碰落在地上。
“曹操退兵了?”
孙权震惊不已,双手扶着桌案,他不能相信曹操气势汹汹而来,会如此狼狈退兵。更不信樊城弹丸之地,不但可以自保不破,还能反戈一击,击败曹操!
“委实如此!”
鲁肃也难掩兴奋之情,继续说道:“诸葛闻德谋算如神,不动我江东兵马,原来一切皆在其掌握之中!”
孙权惊魂甫定,冷静沉思:“曹操退兵,虽有战败的缘故,恐怕京师混乱,马超兵马不日围困许昌,才是他的心腹之患!”
鲁肃哈哈一笑:“主公,你以为马超南下,不是诸葛闻德之谋吗?”
孙权失惊,颤声说道:“孤久在柴桑,不通消息。子敬之言,难道马超南下,也是奉了诸葛闻德之命?他不是为报父仇,才起义兵?”
鲁肃正色说道:“曹操虽行事诡诈,但从不冒险。他之所以将马腾困在许昌,便是为了在其倾力南征之时,后方稳定,不会受到来自西凉的威胁,又怎会自乱阵脚,闲的无事把马腾杀掉?又且,纵然是不得已,处死马腾,又怎会不保守秘密,反而将马腾之死的消息瞬息之间传到西凉,招致马超的报复?”
“此事我也曾反复思量,回想昔日曹冲之死,那一件事,与马腾之死类似,终究是个无头的冤案,最终曹操将曹冲之死,推在了主公的身上,竟借故兴师,要灭我江东。而马腾之死,曹操百口莫辩,人死在许昌,这个黑锅,他是无可推脱的背定了的!”
孙权看着鲁肃,一脸敬佩之意。鲁肃思虑周全,分析透彻,令他茅塞顿开。
“子敬之意,难道马腾之死,乃是诸葛闻德的嫁祸于人?其意便是以激变西凉,行围魏救赵之计,解我荆襄江东之困?”
鲁肃并未点头,也没摇头,而是深沉的叹息了一声:“若我所料不差的话,不但马腾之死与荆州有关,便是昔日的曹冲之死,乃至益州刘璋的疑兵侵袭,都是他诸葛闻德一手操办!”
孙权忽然气愤难当,指着荆州方向,怒声骂道:“诸葛匹夫,戏弄与我,触怒曹操,嫁祸于我,却又令诸葛孔明来我这里故弄玄虚,窃了我怕数万石粮食!”
孙权忽然有了一种被人愚弄的耻辱感,忍不住恼羞成怒,气的面色通红,青筋暴起。
鲁肃急忙止之,连连摇手说道:“主公不可如此!若如此,则江东危矣!”
孙权惊问:“何故如此说?”
鲁肃沉默片刻,开口说道:“孙刘联盟,势在必行,不可破坏。诸葛闻德虽有惊天之才,但兵马微弱,不可与曹操争锋。”
“曹操此次退去,大战并未结束。一旦许昌的困厄解除,他必卷土重来,报仇雪恨。主公莫要忘了,曹操曾有名言:‘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他怎会甘愿吞下此败,就此罢休?”
“若主公对荆州心怀怨愤,视之为仇敌。则中了曹操的下怀。荆州不保,江东难安!”
孙权恍然大悟,上前一步,抓住鲁肃的手,激动的说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