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干,就难受了!”
刘备连续喝了两大杯水,果然饱腹感十足。
“主公兴冲冲而来,可是有什么喜讯要告诉我们么?”
诸葛明手挥折扇,仪态悠闲从容的看着刘备,微笑着问道。
“啊!”
刘备一拍脑袋:“我差些忘了。樊城大喜,曹贼已经撤兵回宛城了!如今我樊城,安如泰山!”
诸葛明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似乎并无吃惊,一切皆在其意料之中。
“一切都在兄长意料之中!兄长之谋,我不如也!”
诸葛亮将手里的羽扇扔在地上,陌拜的看着身边的诸葛明,叹息说道。
马良则双手加额,如祈祷上天状,目光却始终落在诸葛明的身上。
“曹操收兵,百万大军,都该感谢军师活命之恩。”
“军师心怀仁德,上天亦有好生之德!军师谋如天算,自樊城开战之日,已经将今日的结局预算明白!真天人也!”
诸葛明忽然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众人,往前走了几步,到了院中侧首的一张花架旁,凝目望着那株殷红如血的玫瑰。
“军师,曹军退去,荆襄转危为安,为何伱没有丝毫喜色,却依旧如此叹息?”
刘备轻轻走到诸葛明的身后,奇怪的问道。
诸葛明望着天空的飞鸟,又低头看着红花:“大战并未停止,还会有更猛烈的暴风雨到来!”
宛城。
曹操假借杨修惑乱军心为名,斩杀杨修,借故退兵,令樊城守敌未及反应的当口,所部兵马近乎四十万,皆平安退至宛城。
此时各路兵马,全部安置停当,未及运往樊城的粮草,也全部分发完毕,将士得新衣,饱粮米,士气有所恢复,但接下来如何行兵,依旧是一片迷茫。
中军大帐内,曹操安置完兵马事务,令所有众将退下,却独留下五大谋士,会商大事。
“退兵宛城,无奈之举。杨修小儿,早有二心,竟然敢私自传谣,令我军心混乱,内外勾连,要坏我大事!”
“我本欲借蒋干之言,再组兵马,血洗樊城,尽杀南蛮之兵,以报前仇。没想到事与愿违,不得以而兵退至此。”
“接下来如何行事,你等可为我谋一良策。”
五大谋士心中各自感叹,杨修死的实在冤枉,纵然已经身首异处,还要背负叛国投敌的骂名。
但此事有怪不了别人,只能怪杨修自作聪明,擅自揣测丞相的心意,这才惹祸上身,丢了脑袋。
小智者扬其智,唯恐天下不知。大智者隐其智,唯恐天下知其智。
“丞相,我兵退宛城,也是良策,既可以拱卫京师,防马超南下之兵,又可以观望荆州,以待天时。”
陈群首先开言说道。
曹操点了点头:“此事还要多亏了许昌的荀令君,若不是他散布流言,说我早已撤军,马超恐怕也不会如此小心谨慎,每日里若不是粮草足够,便不敢轻进半步。否则的话,此刻恐怕许昌早已经落入马超的手里了。”
钟繇轻轻一笑:“非止马超,益州刘璋,恐怕确认丞相退军之后,也不敢再遥为呼应,早晚必夹着尾巴退回川中。”
曹操冷冷的说道:“老虎一盹,便成病猫。任他牛鬼蛇神,都想来分一杯羹,凑个热闹!刘璋庸才,又忝居益州富庶之地,我若不是看他毫无出息,养上百年也只是如此的份上,早就将他益州灭了,何至于等到今日!”
程昱站了起来,正色说道:“丞相所言极是,自从袁绍灭亡之后,天下心腹之患,唯有西凉马腾,荆州刘备和江东孙权了。汉中张鲁,益州刘璋,皆冢中枯骨,毫无大志,又无智谋,早晚必归丞相所有。如今江东抑郁荆州达成联盟,且先前丞相以冲少之死怪罪与他,他心怀恐惧,必不肯归附。而马超又从西凉杀来,可谓是一战三对手,成则天下大定,败则……”
曹操忽然哈哈大笑,自斟自饮的举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败则如同三家分晋,将我的兵马权力,瓜分殆尽。你等众臣,也可以各找明主,在奔前程了!”
五大谋士惊慌失措,急忙起身,纷纷跪在曹操面前,叩头作响,齐声说道:“我等终生效忠丞相,绝不敢有二心!丞相天威在此,凉马超刘备孙权几个跳梁小丑,安能搅起大浪,危于社稷!”
曹操却丝毫不以为意,又缓缓的给自己斟上了一杯酒,仰头倒入口中。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这是自然之事,又何必畏惧?若真有那一天,我自顾不暇,又岂能怪你们?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立不世之功,以死守节,迂腐之至。”
曹操的目光忽然又泛起一丝坚毅,沉声说道:“不过你们大可放心,天下能灭我曹操之人,还没出生了!诚如你们所言,这几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