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看着黄忠,淡淡的问道:“若有一支骑兵,迅若雷霆,皆为赤兔,你可对付的了?”
诸葛亮低头沉吟片刻,放下手里的茶杯,抬头看着远方说道:“刘景升那个时候初任荆州刺史,荆州之乱并未平定,荆州氏族抵触,百废待兴。所以无暇兴兵讨伐董卓。”
曹操叹息一声,接着说道:“然则陈群鄱阳一行,事与愿违,非但并未能挑拨孙权和周瑜的关系,反而折了夏侯德与张辽二将,更是将我的计划全盘打乱……”
“他方今刚得荆州,正是意气风发,展翅翱翔的时候,一旦斩杀张辽,则忠于汉室的人设瞬间崩塌。刘备乃是智者,断然不会为了区区张辽,毁了自己的一生功业!”
但迅即抬头,目光坚毅:“赤兔之利,不过是一方面罢了。若两阵对敌,或者行诡异之军。就未必能有优势!他赤兔再快,未必快的过我的由基弓!”
“喏!”
整个中军大帐里,只有那汩汩而出,从壶嘴里灌入茶碗时的茶水流淌之声此起彼伏。
曹操原本冷眼旁观,静待五大谋士的反应,听到荀攸说不须遣子入荆州为质子,便可保住张辽,心中大喜,急忙问道:“合你五人之力,必是绝佳的计谋,快说来听听!”
五大谋士,瞬间沉默。
黄忠一怔:“这……”
天下英雄,唯吕布一人而已!吕布不死,天下服其第一。吕布死后,人人皆有吕布之勇,沦为笑谈。
“微臣感谢丞相不罪之恩,今生今世,鞠躬尽瘁,效忠丞相!”
诸葛亮一笑:“吕布坐下乘骑,乃是古今第一宝马胭脂赤兔!而翼德所骑,不过寻常可见的战骑而已。五十回合尚可支撑,百余合后必吐血而亡。临阵对敌,战骑累倒,战将可有生还之理?”
黄忠从背后取下由基弓,连续拉动。千斤之弓,在他手里轻而易举,膂力之强悍,天下无双。
诸葛明点头说道:“刘表不好军事,专爱理政。荆州的百姓,比之其他冀州、青州、许昌、徐州等地要幸福的多。荆州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而刘表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固守本土,从未主动对外兴兵,就是和江东的战争,也不过是以防御为主。”
黄忠朗声大笑,手抚胡须说道:“若呈匹夫之勇,就是乘龙驭电,也早晚死于他人之手!吕布便是个例子.兵者,诡道也!我用智不用力,军师多年的教诲,岂能输于他人?”
但诸葛亮似乎已经领会了诸葛明的意图,站起身来望着大踏步走过来的黄忠笑着说道:“汉升自信能在多少合内,战胜吕布?”
曹操原本便无意将儿子送到荆州交换张辽,否则自己的儿子,任其自选,又何必推倒案头让别人为他决定?但他若明面拒绝,无异于置张辽生死于不顾,不免冷了众将士的心,影响士气。所以才将这个难题抛给了五大谋士。
“也正因如此,当年讨伐董卓,黄忠几次请战,都被刘表回绝。黄忠身在公门,身不由己,错过了虎牢关单挑吕布的机会。”
曹操忽然哈哈大笑:“妙哉!果然是妙计!”
陈群听到曹操旧事重提,心中惶恐,汗流浃背,起身再次躬身告罪说道:“微臣有罪,全怪微臣性情愚钝,犹然不能自知。江东空去白回,反而惹下天大的祸事,求丞相治微臣之罪!”
诸葛亮点了点头:“汉升之言,可谓真诚。然则你可知为何昔日在虎牢关,翼德独战吕布,五十回合不分胜负,云长便按捺不住,要上前助战?”
黄忠接过锦囊,背负神弓,领命拜辞而去。
黄忠赞叹的点了点头:“非是翼德不如吕布,实为战骑不如赤兔……”
曹操向前,弯腰扶起陈群,长叹说道:“长文何罪之有?怪只怪周瑜狡猾多诈,诸葛匹夫阴险毒辣!我必吞没东吴,攻下荆州,取周瑜和诸葛闻德匹夫的首级来,为你报仇雪恨!”
诸葛亮看着黄忠离去的背影,神色惊慌的问道。
他本心如止水,但樊城之事太过揪心,粮食问题始终未能解决,三军崩溃,也不过刹那间的事。虽然诸葛明曾说他有妙计,可保樊城无忧,但凭借诸葛亮的智慧,连日来想破了脑袋,也寻思不出有什么良策可解樊城困厄。
曹操安抚了陈群几句,令他归于座位,这才抬头看着其余四大谋士问道。
陈群奉命行事,并无不妥之处,归根结底,夏侯德之死与张辽被擒,问责第一人当是出谋划计的丞相。但曹丞相只字不提自己的过失,反而将责任推与陈群和周瑜诸葛二人。
曹操忽然敛去笑意,冷然说道:“即是妙计,立刻实施便是,又何必禀报!”
钟繇看丞相心情好转,笑着站了起来,身边的贾诩想要阻止,已然不及。
黄忠仰然说道:“若光明正大,不施冷箭,百回合内,不分胜负,两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