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那群老顽固,我真要吐血!”
鲁肃回到府中,见诸葛亮正悠闲的坐在檐下的躺椅上,微闭双眼,轻轻摇着羽扇,身体微微晃动,极为舒适的样子。
“可有结论了么?”
诸葛亮听到鲁肃的声音,缓缓起身,笑着说道。
鲁肃皱眉摇头,叹息说道:“误国者,庸人也!我不知死于何地!”
诸葛亮哈哈大笑,伸手拉过鲁肃,将他轻轻的按在躺椅上,让他休息片刻,一边说道:“你这样说,也有失偏颇。一块烂叶也有他的用处,何况于人?若无这些氏族维持,江东的经济未必如此的繁荣,民生未必如此的满足。粮草未必如此的充实。若江东皆是周公瑾,恐怕四方扰攘,征战不休,民力疲困,早就灭亡了。又何来的如此繁荣局面?”
鲁肃气息稍微顺滑了一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是。但我江东也为负了他们,哪个不是锦衣玉食,朱门大户,位高权重?只是当此危亡之际,他们却固执己见……”
诸葛亮轻摇羽扇,站在檐下,眯着眼笑道:‘这有何难?我给你出个主意,保管他们不再执拗。’
鲁肃翻身而起,凑到孔明身边,急切的问道:“什么办法!快说来我听。”
诸葛亮附在鲁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鲁肃大喜!
二人一起用过午饭之后,鲁肃依旧乘车驾往吴候宫议事去了。
吴候宫里,孙权依旧端坐在上,却依然是不发一言。
在臣下未分出胜负之前,他绝不表露自己的立场和观点。
就如第一次曹操南征的时候,在周瑜斩杀陆绩,立志抗曹之前,孙权从来没有在氏族面前承认自己倾向于主战!
张昭首先开言说道:“依老臣之见,在事情未查明之前,不宜动兵,还是以西线大都督鄱阳兵马为主,策应荆州刘备,以荆州为主战场,我们资助钱粮,也并非不可。但开辟合肥第二战场,需要慎之又慎。”
顾雍立刻支持:“合肥纵有些许兵马,也是曹操防备我柴桑进兵的屏障。若我因此而主动发兵,挑起东线的战端,才是真正的惹祸上身。他荆州为何不主动出击,攻打宛城?却来让我们去撩虎须,真是可笑!”
张纮悠哉说道:“我江东精兵,皆在鄱阳,战将也都在周瑜掌中,说要兴师,如何兴师?难道让我主公亲征不成?还是要我们这些老臣,抗刀抡枪,上阵杀敌?你也是文官,莫不如你也上阵,做个军师如何?”
他说话之间,目光落在鲁肃身上,矛头一转,将鲁肃转成了打压的对象。
在江东氏族看来,周瑜不在柴桑,鲁肃俨然成了周瑜在主公孙权身边的代理人,既然他们惹不起周瑜,莫不如打压鲁肃,以此来作为对抗周瑜的态度体现。
“不须你们上阵杀敌,我一身一命,皆许主公!”
太史慈听到张纮之话,气的元整怒目,厉声喝道:“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太史慈愿即刻提调兵马,准备攻敌!江东除鄱阳水军之外,柴桑也有数万之众,只要士气足够,可以破敌。若是人人自危,毫无战意,纵然是百万之众,也不过是酒囊饭袋,压马的肉球,毫无作用!”
太史慈作为柴桑唯一的战将,负责护卫柴桑吴候宫的安全,虽然并没有崇高的地位,但却是实权派,在孙权面前说一不二,张纮倒也不敢彻底得罪他。
鲁肃想起孔明嘱咐的话,接着张纮的话茬应声说道:“只要主公下定决心,动兵前往,鲁肃不才,愿随军听候驱驰!”
张纮冷笑不语,抬头看着天花板,旁若无人。
鲁肃不看五大谋士,转头到了阶下,拱手面对孙权说道:“主公!若不兴兵,先下手为强。等曹军粮草备足,三十万大军如洪水覆压而至,柴桑如何抵挡!”
“柴桑沦陷之期不远,到时候整个江东都不再姓孙!”
孙权勃然变色,眉头竖起,虬髯抖动,似乎心头有无限的怒火想要宣泄,却终究又在无声之中恢复了平静。
鲁肃察言观色,暗地里佩服孙权的定力超乎常人,更佩服诸葛亮算计准确。看来还需从谋士身上动手。
五大谋士互相对视,除了诸葛瑾之外,二张与顾雍阚泽都是江东大户,产业极多。听到鲁肃说到江东极有可能沦陷,不知道是真是假,心里也暗地里惊慌,但他们还有一线希望,若曹操真的下了柴桑,占据江东,则他们便可以彻底摆脱周瑜的束缚,没准在曹操面前还能博得一官半职,最起码可以保住自己的势力。
在他们看来,短时间内号召柴桑的兵力攻打合肥,是自寻死路。还不如安稳度日,等到不得以的时候,再论生死。说不定曹操不过是虚设疑兵,也未可知。
他们之所以当初放弃求和的执念,最终答应周瑜的联盟抗曹之事,也是因为曹操的兵马在宛城,战事在荆州,丝毫不影响他们在江东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