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懋骂了一通,气息稍顺,转头看着徐晃问道。
“军士远来劳顿,先休养士卒,摸清敌情,再做打算不迟。”
徐晃越发觉得与夏侯懋说话不自然了。自从他从荆州逃回,告发了陈群的变节之后,仿佛瞬间便高人一等,说话总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身似丞相一般。
“迂腐之论也!徐公明也是百战悍将,怎么如此不懂军师?兵法云:‘兵者诡道也,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方能制敌机先,一战而定’,江东不知你我二人到达,若能趁机出击,不给敌人以防备,必能克竞全功。”
“但反过来,迁延日久,令敌人一切准备就绪,再行攻打,岂不晚矣?”
徐晃皱眉说道:“小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合肥虽然并多,但粮草补给欠缺,前次你和张辽所押运的三个月的粮草,尽皆失陷在荆州,而如今正值春时,粮草筹措困难,我担心合肥如此多的兵马,万一粮草断绝,恐怕不占自乱……”
夏侯懋连连摆手,哈哈大笑说道:“你又错了!”
“粮草自有人管束,你我操心作甚?河北山东有刘晔,许昌有荀彧,宛城有贾诩,合肥有蒋济,各自分管。你我只管用兵便是!”
徐晃再次默然无语,暗中恨恨的说道:“黄口孺子,便出狂言!丞相尚且日夜忧思,食不甘味寝不安枕,就为了能调度粮草,不致慌乱,你反而如此无知,身为主帅,岂能不事事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