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邓耀明觉察到陈琦歪着一个脖子，并不很白的脖子很晃眼，还很难看。

“六哥，这还不明显嘛，难道她还是在家中经常受罚，可这明显也不可能天天受罚的啊。她……”

这要不是天天跪，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痕迹，而日军那边的女人，可是……

“不要一概而论，我们现在，只是怀疑，而不是确定，她的情况很特殊，是我们的人，不能跟对待其余人一样，只要有嫌疑，抓起来再说，她是咱们特务处的人。不能跟一样以往对待窑洞的一样，明白嘛。”

“可是六哥，她那膝盖。”

”膝盖只是一个嫌疑地，而且你想一想，如果你是斑鸠，当天晚上，是否会冒险。”

当天晚上？

陈琦低头想了想摇头；“不会，我需要提供情报，一旦我上演苦肉计，很多内容，都无法在第一时间获得，就算通过其他途径，可是伴随时间流逝，消息也就不再如同获得的时候那般重要，因此，我不会暴露，更不会冒险，除非她没有看出来，闫国明没有处理你的意思。”

再说，子弹不长眼啊，别苦肉计没演好，将自己命给丢了。

李文霞是不是没看出来不知道，但是当天晚上，她是被追杀的一個，如果说是苦肉计的话，那也没谁会将苦肉计给演的要丢命的往胸口上打的程度，就算是要打，那肯定是打其他地方，直接往胸口招呼。

这可不是苦肉计，这是要人命。

陈琦的回答让邓耀明很满意，而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疑点。

李文霞在自己要对老吴配合演戏的时候，突然叫喊了自己，她叫自己干什么，是要制止下手。

如果她是日军方面的间谍，自己杀了老吴，将舆论再次掀起来，双方之间引发误会不是更好，何必又要叫那一声呢。

他不会是闫国明安排的，闫国明安排的是黄丽，不然进了门的，应该是李文霞。

疑点太多了。

邓耀明当时还没有仔细想这些事，但是现在。

“不说这件事了，对了，宗方野和川岛玲子两个人处理了嘛。”邓耀明转移话题。

“宗方野关押着，鉴于上次南造云子在老虎监狱越狱，川岛玲子在当天就让闫国明下令处决了。”

邓耀明从边上端起茶杯吹了吹点头；“处理掉了也好，电报人员被抓，不管她是不是说了什么，日军都会更换密码本的。

“对了，你去找一下老严，就是我要见他，这件事，恐怕要他来帮忙，印证一下李文霞，是不是斑鸠。”

他怎么来印证啊？

“我不确定李文霞是不是，甚至现在，闫国明都是有怀疑的，明白嘛？”

陈琦颔首点头；“知道了六哥。”

当天下午，老严在一个茶楼见了邓耀明。

“老六，你找我有事？”老严开门见山。

老严绝对不会是日军的间谍，一些特务处重要的决定和行动，他都会参与谋划，并没有泄露出去。“

邓耀明指了下茶杯；“先喝茶，咱们喝了再说。”

“有事说事，各地汇报，日军间谍跟春笋一般冒了出来，我现在很忙的。”老严咕咕的喝了两口茶，他是真的很忙。

看着那疲惫的眼神，邓耀明知道他的确是累坏了，也不在弄弯弯绕的道；“那我就直说了，你们总部能不能搞一个电台文秘培训会啊，来个十天半个月的。“

“那有时间啊，现在……”

没等老严说完，邓耀明压低了声音；“金陵特务处渗透进来日军间谍斑鸠，我怀疑这是李文霞，但当前我没有直接的证据，因此……”

老严皱眉了下；“你的意思，闫国明也？”

“我不确定，但我留了一手，那个放出去的护士是日军间谍，她同时，也是宗方野的接头人，我为了挖出来斑鸠是谁，没有动她，甚至采取的一系列行动，都是为了掩盖制造混乱，如今看来，效果很好。她没有撤离。”

老严何等聪明，一下就听出来邓耀明的意思，不过，对于利用文秘培训会来印证李文霞是不是日军间谍，他也没明白，这如何去印证。

“连环计，李文霞去了那边，她掌控不了什么消息，从总部放出来一份计划，捏造一个假消息出来，他们想除掉我不是一天两天了，让我去执行。”

“你疯了，为了一个间谍，你要搭上自己的命。”

你们他娘的将闻老师给叫来了，不是那个人，就算是在伪装，他都不可能伪装起来的，我不用这样的办法，我还能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拖延时间。

“只要能抓他出来，在受伤一次，那算得了什么。”

老严并不知道，邓耀明已从胡秘书那里知道了总部已经将闻先生找来的消息，他还真以为邓耀明这么做是要找出和印证李文霞。

“这件事，我是做不了主的，我会马上跟处长汇报，如果快的话，两天内有消息，但是现在我想知道的是，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