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掌柜心中咯噔了声。
难道,自己暴露了。
不,这绝对不可能,自己怎么会暴露,难道说李二出卖了自己。他怎么敢,难道他就不担心,这边的人将他一家碎尸万段。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刚才那人开了口;“想跟咱们六哥斗,也不看看你是不是有那点本事,带走。”
伙计脸有些发冷赶紧跪在地上;“长官,他若是有什么事,可是跟咱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上有小,下有老,不是,我上有……”
“行了,也不知哪里听来的,不会说就不要开口,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准离开房间半步,要是敢离开的话。”
他掏出手枪晃了晃;“它不会认为你家上有老下有小的。”
“明白,明白,长官放心,我这就让他们都在一个房间里面,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还省事了。那人拿起枪嗯了声,而从外面,又进来了几个人。
田掌柜被拖拽进入审讯室,看着这些他曾经熟悉的刑具,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淡定。
不就是一些普通的刑具,不过就是一些皮肉之苦,那又能有什么,这些皮外伤,难道还比自己这几年受到的煎熬还要严重。
忍一忍,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刑具,他们不能将自己怎么样。
“来啊,脱光他的衣服,给我扔水里面洗吧洗吧。”
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田掌柜抬头看去,一個戴眼镜,很是斯文的军官,漫不经心地磕着瓜子,指了下旁边的一个水桶。
那水桶可是没冒出一点热气,看样子是凉水,这冷天。
“放两块冰。”
更为可恶的话出口后,田掌柜叫嚷起来;“你们为什么抓我,为什么……”
张勋林在这等了好一会了。他拉扯了下自己的军大衣来到田掌柜跟前;“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吧,我已经听了很多次,已经不想再听了,每一个人进来这里的时候,都会问为什么抓,然后在给他松松筋骨后,他都会说明原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想你也是这样,皮紧得厉害,我也难得跟李废话,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就什么时候停下。”
“别想用不开口来告诉你的接头人,那是没有用的,我们已经做出了安排,当然,你可以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但是那个时候你会生不如死的,老子不找一个房间折腾你一年,我媳妇是你的。”
邓耀明靠在一张躺椅上,上面搭了一件很厚的衣服,谢秀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他;“六哥,这是我给你买的冬天的白色衬衣,这样,就算你穿上军服,都看不出来的。”
“你没回去?”邓耀明记得黄昏的时候,谢秀就走了的,这是,出去给我买衣服了。
“没有,我出去了一会想到这天越来越冷了,给你买了两身衣服。
邓耀明看向坐在不远处看书的李文霞;“看看,还是自己人疼自己啊。”
李文霞放下书本;“你直接说,我以往对于你都是假的不就可以了,何必在这里指桑骂槐。我到想呢,我有那个家底。”
邓耀明没在说话,只是将衣服拿起来套身上,还当真是暖和,他刚才都打算跟阎罗一样,弄一张棉被过来裹上了。
“六哥,一个晚上,能问出来吗?”
“能,阎罗在这些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那人落到他手中,没几个小时就会开口。”
谢秀想要去看看五哥是怎么审讯的,不过,李文霞直接打掉了她的念头;“你就别去了,省得到时候你睡不着还吃不下饭,别看张老五斯斯文文的,但是他折腾起人来,那东厂都不如他。”
谢秀不去了,乖乖地坐在邓耀明旁边。
审讯室,已过去了两个小时,张勋林能用上的招数那可都用上了,没有想到这嘴还挺硬,居然一句话也不说,热得脱下了军服,只是剩下白衬衣的他捏住田掌柜的嘴巴;“说不说。”
“长官,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有气无力的话,让张勋林很是顺手地打了他一巴掌;“有种,但愿你的骨气,能在老六那里好用。”
他扭头看向一同来审讯的李现;“快去将老六请来,这货我整不了他。”
李现出现在邓耀明房间,邓耀明正在给已经睡着了的谢秀盖被褥。
见到流线要说话,他伸出手示意李现出去,在将被褥盖好,才出了门问道;“怎么回事?”
“六哥,五哥整不住那人,都打的不是一个人了,还是不开口。”
“阎罗这个人,平日不是厉害得紧,怎么今日却是一个小人物的嘴巴都撬不开。”他眯起眼睛点燃了香烟;“走吧,去看看。”
“哎哟,老六,你可算来了,这货嘴巴太严实了,我整不了他,赶紧来看看。”
张勋林掏出香烟,但是见他嘴巴上点着一根,也就将香烟收了起来,这烟,还是他从谢秀那里弄来的。好着呢。
捆绑在十字架上的人鼻孔都在流血,但已经干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