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是切不出来。”
“未必没有方法。”
四祖终究还是发挥了他博学多才,见识广博的一面,低声说道:“掌教不是答应了,要给白猿‘授符’,赐予守山大妖之职?”
陆万点了点头:“确有此事,只是近来事多,奔波劳碌,又专心修行,钻研道台铸就之法,修持通幽剑气……”
“你压根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四祖毫不犹豫地戳穿了他,然后说道:“成为守山大妖,得授符箓,便能在山门道场行走,并且借助宗门地势!”
“你想让那头白猿,成为曲江县尊?”三祖恍然大悟。
“……”
四祖无奈地道:“弟子是觉得,或许可以借用此法,稍加遮掩,以本门的掌教令牌,来藏‘符’于官印之中!”
这算是个奇思妙想!
得授符箓,即为守山大妖。
若藏符于官印之中,下一任县尊,便相当于得到陆万授符,成为玄天观宗门的“守山大妖”!
当初在书河镇,看见神庙的时候,陆万曾经向白猿解释过,有关于神灵的典故。
在承冥天师府的眼中,大乾境内的神灵,都不是真神,只算是“授符”的妖物,为朝廷镇守各地山川河流。
与其说是神灵,实则与守山大妖,并无不同。
如今看来,便是要将下一任县尊,也变成玄天观册封的“神灵”了?
“但即便藏符于官印之中,又如何瞒天过海?”三祖问道。
“一朵完整品相的虚花,可以圆融如意,不被察觉。”
陆万沉吟着道:“若他接受官印,便得授符,那是便算木已成舟!若要安稳一些,可在其中,藏一道心劫!”
“那么紫阳域尊呢?”
三祖又思索着道:“另外,更高一层的镇阳王府?甚至,再到神都方面?”
曲江新任县尊,倒是可以轻易摆平。
但是更高层次的朝廷命官,掌控不了曲江县之势,迟早会被察觉!
“其实未必没有办法!”
四祖思索着说道:“朝廷的官印,走的是承冥天师府的‘授符’之路!根本构造,诸般思路,全部是来自于承冥天师府!”
他老人家想了想,说道:“咱们玄天观,也是道家正统,算是承冥天师府的传承之一!”
“如果能够解析,此中官印的‘符’,究竟属于哪一道符,那么以本门掌教令牌,来构造出一道全然相同的‘符’,便能以假乱真!”
说到这里,四祖又陷入了苦恼当中:“但这是朝廷的官印,重重封禁,纵然在我生前,全盛时期,亦难解析,几乎无法看穿其中的基本!”
“等等!”
陆万看着手中的官印,低声说道:“您老人家不行,但弟子行啊。”
“你以为逛青楼呢?老的不行小的行?”四祖顿时恼怒道。
“你再说一遍?”三祖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
“咳咳咳……”四祖连忙咳嗽,表示身体不适。
“弟子的意思是,官印已被树根所化!”陆万低声说道:“再借用虚花之效,不说破解,单是让官印之中的重重布置,全数呈现出来,未必艰难罢?”
“咦?”四祖惊讶了下,然后说道:“有道理啊!”
——
曲江县当中。
柳策域尊眉宇紧皱。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官印,仿佛缺了一块。
而这一块,属于曲江县的权柄。
他知晓如今曲江官印,不在那位于县尊手中,而在于前方。
“剥夺官印权柄?”
柳策域尊脸色变幻不定,心道:“这是动摇大乾根基……纵然炼神巅峰,也不可能做到!”
他心中升起震撼之意,难以置信,又有一种莫名的骇然。
但就在这一刻,却见手中官印,隐约恢复。
缺失一块的感觉,已逐渐被弥补。
对于曲江县的操纵之力,似乎恢复了过来。
柳策域尊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由得心道:“那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想到自己,凭着紫阳域的官印,多次遮掩天机。
就在曲江县的啸月湖当中,冥王宗定计,宣阳高氏动工,铸造祭台。
而自己亲自出手,擒拿玄天观两大铸鼎,以及众多道基及炼气,浇筑湖底祭台当中。
这一切,连曲江县的县尊,都未能察觉。
“莫非是先前,镇阳王府也遮掩了曲江县,暂时剥夺了我域尊官印,对于曲江的控制?”
他心中这般想着,却发现官印之上,传来消息。
镇阳王府那边,似在询问,曲江县是否出了变故。
柳策域尊见状,心中愈发笃定,是镇阳王府,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