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个月的光景,大乾王朝当中,便出了一尊杀神。
两个黑袍人,加上一条黑狗,凶厉无匹。
据传这是冥王宗的两位拘魂使,而那黑狗则是冥王宗的镇狱神犬。
此三者,所过之处,杀戮无穷,掀起腥风血雨。
各方势力,无不惊骇。
各地官府,各处强者,为之惊骇,人心惶惶。
朝廷方面已经做出反应,司天监各地巡察使,以及各方势力,密切关注此三者的动向。
而且,同时全力搜捕冥王宗余孽。
短短时日,便已缉拿了大量暗藏于大乾境内的冥王宗弟子及长老!
如此,更加坚定了朝廷方面的判断……若不是早有逆反之意,冥王宗怎会藏着这大量的奸细?
哪怕高层之中,依然抱有怀疑,但冥王宗的罪证,已经呈现在眼前。
无论那“两人一狗”是不是冥王宗出身,但冥王宗是必然要清剿的!
——
与此同时,南部群山。
冥王宗大殿之内。
宗主坐于上方,脸色阴沉。
而下方有长老出来,满是怒色,说道:“宗主行事,过于鲁莽,岂能轻易大开杀戒?我等潜藏多年,而今因为宗主一己之怒,导致朝廷全力搜捕,已经死伤惨重!”
另一名长老,脸色难看,说道:“我那弟子,原已进入神都,成为朝廷禁军的一员,却因宗主之事,从而暴露,已被缉拿入狱,恐是凶多吉少!”
又一名长老,咬牙道:“我师兄藏于大乾六十年,从青壮之年,到而今垂暮之时,经营出一方地下势力,日夜为我冥王宗探查消息,不敢有一丝懈怠,将西灵域的种种动向,全数掌控在内,而今……连他这位首领,都被连根拔起了!”
“宗主究竟在苍冥天,与大乾王朝,起了什么样的冲突,才要这般怒急攻心?”
“况且,登临苍冥,至少真玄,否则便是仙宝在手。”
“宗主既然未入真玄,那么仙宝何在?”
“既然有仙宝在宗门之内,我等已入炼神境,阴神方面的修炼,极为缓慢,为何不愿放开仙宝,使我等登临苍冥天?”
“宗主有意藏私,不愿让我等更进一步,是怕我等动摇宗主地位吗?”
“如此说来,而今暴露,使得我冥王宗损失惨重,莫非也是清除我等各脉旁支的羽翼?”
“宗主!”
“……”
半晌之后,终于还是一声叹息。
冥王宗主缓缓起身,冷声说道:“本座没有登临苍冥天,也没有在大乾王朝的炼神境手下吃亏,更没有怒急攻心……”
他低沉着道:“本座甚至都没有进入大乾王朝境内,一直在这南部群山,怎么就在南灵域大开杀戒了?”
“……”
殿中沉寂片刻,才有一名炼神境的太上长老,出声说道:“那宗主在三月之内,接连离开两次,不见踪迹,是为何故?”
冥王宗主脸色一僵。
前一次,是他进入大乾王朝境内,去往开阳山,试图夺回镇狱神犬。
但是遭遇魔祸,仓促退走,侥幸活得性命,但依然藏匿许久。
第二次,是南部群山之中,爆发出极为强大的气机。
疑似承冥天师府的老天师出手,与“魔”一战。
他在事后,前去探查,从而察觉到了一些有关于“冥狱”的线索。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两件事情……都不是能轻易开口的。
“这两次,宗主为何不愿提及?”
“第一次宗主离开后不久,传说苍冥天,就出现了一尊新的阴神,其人自称王明,尽管不曾表明身份,但大多猜测,此人便是冥王宗主!”
“第二次,宗主离开,又过不久,南灵域出现血案,神原城高层强者,被屠戮一空。”
“事后玄天观陆万,突破炼神境,赶到战场,与当地神灵正阳公汇合,发现……乃是冥王宗主所为!”
“宗主在外界,光明磊落,行事如此张扬,为何回到门中,竟然不愿承认?”
“莫非是外人,就可一吐为快?是自家人,反倒收敛了?”
这位太上长老,幽幽说道:“不知道,宗主留下的那两位拘魂使,究竟是谁?”
“不知道!”
“那镇狱神犬,宗主总该知道罢?”
“……”
冥王宗主默然半晌,终于是叹了一声。
他看向众人,缓缓说道:“本座闭关多年,未曾想到,除却拘魂殿主以外,连你们……都已生了逆反之心!”
其实今日,他这位冥王宗主,是不是外界传言的那個凶人,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借此一事,众皆发难,剥夺权柄!
在整个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