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这个时候,在偷偷放火。
十张中品除祟火符贴在这戏台的各处,是借着同是阴属,趁鬼戏台不注意,才能够得逞。
催发火符,跑出戏台范围,抬头一看,正是陈元面对围攻之时。
它下意识屏住呼吸,虽然本来就没有呼吸。
然后只看到,面对游猎而来的几道鬼影,陈元挥刀而上,没有瞄准着它们,它们就像是自己撞上去,当即纷纷送死,一个照面就清空了。
那红缨枪点到面门,被他一只手抓住,如火炙烧,像雷锤击,更有除祟之力,使之直接灰飞烟灭,并有连带反应发生,蔓延至持枪的鬼祟那边。
那枭首大刀,斩到一半,陈元脖子上都已经凹进去一個明显的刀印,但愣是没能破皮,抵着骨头便难以寸进,那鬼都愣住了。
什么怪胎?
就是灵台期的妖怪,肉身强悍,吃了这一招,那也得身首半开!
陈元没有在意它的想法,胜邪顺势甩出,爆射而去,直接把那悍然断手,刚刚摆脱连带影响的持枪鬼祟带着,插在那戏台的主梁上。
再转过身,身带雷鸣,势如火燎,逼近持刀鬼祟。
它还想跑,这是戏台各处,火势已成,除祟阳阳,烧得这鬼戏台都在发出惨叫,想要拔腿逃掉,却因为胜邪插在主梁,像是钉死了一样,它根本没法逃走。
连带着,持刀鬼祟这边也是僵住片刻。
只是这片刻,陈元已经杀到,老拳一挥,轻松打爆!
然后跟台挖掘机一样,暴力拆台。
待拔回胜邪之时,戏台彻底烂塌,被火焰付之一炬,烧了个干干净净。
异常广阔,容人进场,也在无声吞吃着人的院子,此刻也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
“老爷威武!”
“行了,马屁别说,镇上现在还有多少活人?”
“大概只剩三成,不到一千的数量。”
“……有谁能稳住场子的?”
“有一个教书先生,好像是个秀才,挺有名望的样子。”
“我们去找他,让他负责维持秩序,然后再去县城报官。”
后续南安镇的各种事情,还是得交给这边的官府来才合适。
当然,陈元也会暗中盯着,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镇民确有慌乱,毕竟眼前刚刚还活生生的邻居,家人,同镇,突然尘归尘,土归土,消失得一干二净,实在是骇人至极!
陈元找到那教书先生,言陈自己除鬼的经历,让其不由胆颤,同时只觉侥幸,对陈元说道:
“前天傍晚,那戏班子被镇曹大人迎进来,说是县里大老爷请的,为了报答留栈之情,要为我们唱唱外地的戏,镇曹大人当时也有让人来请我,但因为小生的娘子临盆在即,多有不便,小生便没有过去。”
选择错了,现在已经死了。
还好平日里没有什么殷勤巴结之举,不至于为了镇曹的面子,便放下家中的妻子,所以这才躲过一劫。
事不宜迟,在陈元得相助下,这教书先生很快便集齐镇民,述说情况,安抚人心。
待人心稍定之时,陈元放出纸鹤,带起几个代表镇民,飞着赶往县城。
镇民这才完全相信他所言非虚,既侥幸又伤心还敬畏,场面不再有失控的风险。
再后面,就是县衙介入,迁民毁地,防止还有隐患遗留。
一段时间之后,陈元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该说不说,这山南县的县令,能够在府里边,总跟咱们这边的许大老爷叫板,并不是个草包。”
想要迁民,只有这个时候,才最合适。
镇民刚刚稳定,却不至于太稳定,心态上没有产生抗拒的余地。
同时还很老实听话,使迁居工作变得简单,而安置上,陈元在暗中看着,顺便护持一二,也算可以。
就是透露出一种早有预谋的感觉。
再加上后续居然又得了一青五白,六道因缘。
要知道,因起缘灭,干掉引发事端的当事者,得到对应的因缘,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比如说,杀了会引发水灾的长右,是避免了后续多人被淹的结果,但因缘也只有一道而已,代表着由此引发的一切的终结。
而这次却在事后,又多出因缘,害得陈元不得不怀疑,这鬼戏班不会真是这边的县令请来,就为了针对南安镇。
于是他特地暗中观察了几天,这才从县衙上下,各方各面的表现,排除掉这样的嫌疑。
所以,情况大概是因为他这个高人在背后站台,让某些人理智地做出好的选择,避免了一些迁居中会发生的祸事出现。
“南安南安,始终难容于南吗?”
不由得这么想,但这种事情,细想起来很费脑子,陈元旋即便懒得多想,只要确定这次自己做对了,那样就行,就顺心了!
然后,才是问起小耳:“对了,之前有找到什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