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部商业片来说,不管有多少人赞扬它,如果不能把这些赞扬转化成票房,那它都是失败的。
所以真正决定《那些年这部电影成功与否的只能是票房。
不过,目前票房统计方式还比较原始。
各个城市统计完之后汇总到一起,所以首日票房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才有了结果。
郝运倒是没有在那里等票房的消息。
他事情很多,约了国防大学的老师聊《团长,聊远征军的故事。
他在云南的时候就见过几个老兵。
本来还约了一位民间研究远征军的军史专家,奈何时间上没能对接好,缘悭一面。
郝运很明显是个很奸猾的人。
或者说,他总有一种被迫害妄想症久治不愈,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觉得有人会害他。
哪怕《团长的剧本他已经有了完整版,看了一遍之后觉得没什么太大禁忌,但是他还是要折腾。
而且要大张旗鼓的折腾。
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这個年轻的戛纳最佳编剧目前在写一本关于远征军的书,做一个远征军的剧本。
可是戛纳最佳编剧还远远不够,这不是一张万能通行证。
所以,他找北电院长张辉军正儿八经的给国防大学写了一封推荐信,说明了意图,希望北电学生郝运在剧本创作阶段能够得到专业机构的帮助。
于是就和国防大学搭上了线。
可能是因为这是公对公的往来,而且郝运戛纳最佳编剧的头衔也起到了一些作用,人家还真安排了一位老师和他对接这件事。
和他交流的叫李栗,是一位博士研究生。
1995年考入国防大学研究生院攻读作战模拟专业;1998年获军事学硕士学位,毕业后留校任教。
2002年9月,考入战略后勤组织指挥专业攻读博士学位。
虽然她的专业方向不是军史,能够给郝运提供的信息极其有限,但她的老师是张兆中,她还是多档军事节目的特邀专家。
曾经公开表示“坐在老师这个位置上,就要在老师这边推动;坐在媒体位置上,就在媒体上推动。我们呼吁大家关注每个国家最新的战争实践,我觉得它对于咱们整个国防军队建设,是有意义的。”
戛纳最佳编剧要写军事题材的剧本,所以派她也算专业对口。
郝运虚心好学,和李栗曾经的经历非常相似。
再加上郝运有能够薅属性的能力,递一下本子,碰一下茶盏就能薅到人家大量的军事属性。
所以两人聊得非常愉快,郝运每次来拜访,李栗都会拉上一些关注这方面的老师或者学生来给郝运交流。
但郝运的目的远远不止于此。
很多资料通过书籍也能查阅得到,更何况还有很多相关的影视作品和纪录片。
郝运主要是为了搭上这边的人脉和关系。
他希望国防大学能够为《团长提供军事顾问,提供更多的支持,甚至让这个项目成为国防大学和他联合筹备的项目。
做军事题材的项目,而且还是远征军,这是一个很不好搞的题材。
一不小心就会出现问题。
所以郝运得确保万无一失。
资料要详尽、真实,到时候找远征军专家和老兵来解决。
导向要正确、保险,到时候找国防大学帮忙把关和背书。
拍摄要安全、高效,到时候从资金、团队各个角度确保。
郝运从国防大学回来的时候,宁皓正和饶小智、曹楯、张一凡几个看他办公室的那幅画。
“你一个色弱,也看得懂画?”郝运把背包放下,接过饶小智给他倒的水一饮而尽。
讨论了一下午,说得口干舌燥。
“我学美术的好不好,这是沈周的《魏园雅集图吧,真的假的啊?”宁皓不服气。
“你猜!”郝运嘿嘿一笑。
“看着跟真的一样,不过肯定不是真的,真迹收藏在辽省博物馆。”宁皓虽然大金链子小手表,夜巴黎吃烧烤,但是当年为了装逼,对画作确实有挺深的研究。
而且,根据色盲悖论,为什么不是他是正常人,其他人都是色强症患者呢。
“那你们在那里评价个什么劲,装文化人吗?”郝运无语。
但凡懂点画的合作方来到他这边,都会对这幅《魏园雅集图评头论足一番,说这幅画仿的特别牛笔。
还有个家伙路过辽省的时候,专门去博物馆看这幅画的原作进行对比研究。
给出一个“虽然是仿作,但也是珍品”的结论。
还建议郝运把画收起来藏好。
“你就不关心首日票房吗?”宁皓对郝运的这种涵养非常佩服。
年纪轻轻的就跟个老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