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部某房间里,李云龙与赵刚,还有魏大勇都坐在热坑上。
李云龙抽着烟,喝着酒,吃着壳花生。
见魏大勇给李云龙的杯子里添满了酒,赵刚问道:“老李,那条路的侦察员回信了吗?”
李云龙看了魏大勇一眼,随意说道:“回了,他们问了些路人,说没有见过。”
魏大勇心中一凛,“你们查得这么仔细吗?都安排人追我走的假路去了?”
脑子迅速转运起来,觉得此人有诈。
“黑云寨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们还有空纠结我走哪条道?侦察兵全都放出去追我的特战队去了吧!”
“还‘他们问路人’?我们团里,有多少个‘他们’?团长,你不说他们,倒是真能吓我一跳的。”
赵刚又盯着魏大勇,有些气愤地说道:“说,怎么回事?”
魏大勇放下酒杯,有些埋怨地说道:“政委,我真不知道啊!我走的那条路,见到七八个庄稼人在地里干活,侦察连的是没问对人吧!”
怎么样才能破得了对方的欺诈呢?
当然是以欺诈对欺诈啊!
如果你们是在诈我,我现在反诈回去,等于是将了你们的军。
如果你们说的是事实,那再说呗!
果然,李云龙与赵刚对视一眼,略显有些尴尬,“唔,那就是说他们真没问对人。”
他看着不剩几粒的花生,又骂道:“老子和政委说点小秘密,你个小兔崽子老赖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滚出去,特么花生都让你个狗日的一个人吃了!”
在李云龙骂骂咧咧声中,魏大勇下了坑,到外面给二位大佬当警卫。
屋内,李云龙将声音压得很低。
“和尚跟我这么久了,我不这了解他?除了脾气跟老子一样臭外,心里是藏不住事的。”
他剥了颗花生丢进嘴里,“你就多余试他!”
赵刚叹道:“我这不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不是?那支部队找不到,你能睡得着觉?”
李云龙大咧咧地说道:“有什么睡不着的?他良的有本事,来偷袭老子啊!老子又不是孔二愣子,不打出他们的屎来算我输。”
赵刚抓起一把花生壳丢过去,“你就别吹牛B了行吗?对方没放几枪,大部分的土匪都是被奇怪的利器杀死。”
他感叹道:“一捅三条口啊,这种伤口,血都止不住,缝都缝不了,捅一下必死无疑。”
赵刚盯着李云龙,抢过他剥的花生米丢进嘴里,“老李,可别大意啊,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呐!”
“你他良的!”李云龙一下子就炸了毛,小桌上的酒杯都被他碰翻了。
赵刚把眼一瞪,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云龙呵呵笑道:“我的好政委啊,你刚这么一说,都吓得我差点尿坑了,以后要是因为你这句话行不了房,你嫂子还不得骂死你?”
赵刚知道刚才那句是他的口头禅,自己说出来了可能都不知道。
现在又见他油嘴滑舌的,也是气得笑了,“骂就骂呗,总不能还让我赔吧!”
李云龙板着个脸,说道:“陪什么陪,你想得美。我李云龙什么风浪没见过,还整不了一个小弟?”
赵刚见他越说越没把边的,和衣往坑上一躺,不再理他。
…………
日军第1军司令部。
吉本贞一静静地看着桌案上的两旗一徽,目光有些湿润。
两面旗子都已经破破烂烂,却还干净,显然被人保存得极好。
坂田队联队旗,是黑色烤漆旗杆,残缺不全的旗冠上,有镀金的十六瓣菊花御纹章。
旗子外围有金色绣线,最外围是紫色流苏。
旗子的右下方,有【步兵第3联队】字样。
这是师团正规军的标志!
吉本贞一右手抚摸过旗面,自语道:“可惜,现在已经没有联队单位了,不过,坂田步兵大队还是可以的!”
另一面,是山崎大队队旗!
这面旗子比较粗糙,旗面上的【山】形图案上,有几个子弹孔,还有烧灼痕迹。
吉本贞一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两面军旗竟然还在?
虽说几年前山崎被灭,坂田打残,只要这两面军旗还在,队伍就能建立起来。
吉本贞一可以想像,山崎治平与坂田信哲战死前,让护旗小队拼死将军旗护送出去,就是要给自己的战队保留一缕薪火。
一旦军旗被敌方抢去,或是【奉烧】,这支部队的番号便永远消失了。
(直到二战结束,没有哪支部队能缴获一面日军“联队旗”。因为日军战斗条令规定,当判断战局有全军覆没危险时,应奉烧军旗。)
那面大和魂突击队队徽,白底黑面,六角。
这枚队徽,只属于曾经的山本特工队所有!
吉本贞一对面,站着三个人,他点头轻笑,自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