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老伙计,笑道:“哈大人乃是封疆大吏,就不要与这孩子一般见识,看在我的面上,让他说完!”
哈芬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不好驳胡的面子,只好忍着怒火转头去看皮影戏去了。
“依我之见,如今想要解决灾民,唯有重新疏通商道!而要疏通商道,则必须冒险南下,从长毛的鼻子底下把丝茶运回来,让机工有丝,茶民有茶,才能百业复兴,民众得归家园!”
“好……”胡沅浦脱口而出,但又摇摇头,“说来容易,可阳明公说的对啊,世间之事都是知易行难,若能知行合一,才是我辈中人所求之事!”
胡沅浦看着这个年轻人,越发中意了。
乔致庸慷慨激昂的话语如同铜钟大吕,在胡沅浦的心中久久回荡,他自幼中举,仕宦多年,最喜欢经世致用之学。
如今朝廷所面临的困局与问题,他又如何能不知,只不过是未得善法而已。咸丰皇上虽然有心求治,但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个皇帝的水平也属有限,中人之姿而已。
老胡心里常常腹诽,有些时候,这位年轻陛下的才能,可能甚至还不如宫中的兰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