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洗漱一番,天也不早了,一边思量着后续的对策,困意袭来,又是一夜好睡。
……
转眼的时间,乔致庸的第二场乡试结束了,走出贡院后浑身一轻。这次倒是没有看到孙茂才,估计是没考好老早多出去了。
现在这老小子还是心系科举,一心想要在科场上搏出个未来,但是很快他就会大失所望,这辈子丫就没有中举的命。
乔致庸带着长栓回大德兴,好巧不巧,路上正遇到了龙门客栈门前与人争执的孙茂才。
店里的伙计们一人抓住老孙的一只胳膊,把他架着出来掼在地上,嘴里骂道:“穷酸的老秀才,没钱还跑来住店,想占便宜,没门!”
孙茂才嘴上不饶人:“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我要是今年中了举人,我饶不了你们!”
店伙计哈哈大笑:“前几年你也是这么说的吧,就你这样的还中举,你中风吧,哈哈哈!”
孙茂才脸红脖子粗,忽然想到自己的行李还在店里,急忙奔上前叫喊:“你把我行李给我!”
店老板走出来,看着吵闹的孙茂才,冷冷道:“孙童生,不是我不讲人情,可你上次乡试住店钱就没给,前天你那吊钱还的就是了,今年你还不给钱,我只好用你的行李来顶了!”
孙茂才哽咽着说不出话,这事确实是他没理在先,看来今晚要露宿街头了。
苍天啊,我怎么就走到这条绝路上来了啊!
“多大个事啊,吵吵闹闹的,不就是个住店钱嘛,我给了!”乔致庸越众而出,高声叫道。
店老板一愣,进而高兴道:“这位爷,您要给钱,那可好了,诚惠二两银子!”
乔致庸从长栓的小钱包里掏出剩下的最后二两银子扔过去,“店家,都是经商的,你如此对待一个落难之人,就不怕损了店里的声誉,买卖一辈子做不大吗?”
店老板不高兴了:“这位爷您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这也是小本经营,都不给钱,我还开不开门了!”
乔致庸乜斜着他:“我瞧你这买卖也做不大,就你这店格局,只怕一辈子也就只能窝在这小小的客栈里了!坐井观天,癞蛤蟆一个!”
“嘿,你怎么骂人啊!”店老板火了:“你这不也是穷到从下人怀里抢钱了嘛,你装什么啊!你是谁啊,谁认识你啊,在这里说教我!”
长栓怒道:“说谁下人呢,我看你才是下人,你全家都是下人!”
客栈伙计不干了,纷纷上来围住长栓,面露不善的盯着他。
“干嘛,要出手嘛!那就试试!”乔致庸这几天心中也郁闷的很,直接出手,一抓一个,把几个店伙计都扔进了客栈里。
众伙计摔得屁股生疼,嗷嗷叫喊。
店老板又气又怕,叫道:“我跟你没完!”
长栓气势上来了,“你喊什么,这位爷乃是祁县乔家二东家乔致庸,有名的才子,山西巡抚哈大人的座上客,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惹得起嘛!”
店掌柜一听,声音低了下去,乔家他惹不起,面子看来是找不回来了,一转身关了店门,闭门不出了。
乔致庸心怀大畅,这种简单的装逼还真挺解气,看孙茂才还站在那,便转过身背对他,拿足了气势。
“茂才兄,这下可以跟莪走了吧!”
许久无声,一只乌鸦飞过……
“二爷,别站着了,那老童生早跑了!”
乔致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