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走了进来。
来人看上去是个很有气度的知识分子,脸上却已经显出了几分老态,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脸色有些不愉快。
他看到周秉昆,有些吃惊,但是反应很快,立马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人。
“你就是小周,周秉昆吧,上头打过招呼了,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怎么样,和白老师都熟悉了吧。”
周秉昆谦虚的打招呼,把自己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在剧情里就知道眼前的这二位都是比较靠谱的人,没有那种阴险小人,于是便把和老马的关系简单的透露了几句。
邵敬文不知道对方已经掌握了他们二人的底细,还以为这个小年轻没什么城府。一见面就把自己的底细端出来了,不由得有些好笑。
“好啦,秉昆,我就这么叫你吧,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到了我们这里只要好好工作,我和白老师都没有别的想法。”
周秉昆微笑着道:“邵老师和白老师都是我一直仰慕的前辈,眼下咱们杂志社重新启动,您二位有什么任务尽管吩咐我来去做。”
邵敬文和白笑川对视一眼,道:“眼下还真有个事情,按照上头传下来的指示,咱们现在杂志主要包括两个板块,一个是文艺,一个是曲艺。
曲艺这一块白老师比较擅长,稿子的筹备都可以大胆的交给他,我也很放心,只是文艺这一块儿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负责。
我今天去拜访了几个前些年盛名一时的诗人,想要跟他们约一些稿件,可是一想到他们都不答应,一个个视我如蛇蝎,避之不及!”
周秉昆心说眼下暴风雨刚过去,你就去找人家,不了解的还以为你要陷害他们,怎么可能搭理你的要求。
不过既然你解决不了,可不就显示出自己的本事了嘛!增添文艺板块本来就是他的想法,老马竟然这么快就给落实下来了。
他的深层记忆里,曾经干的工作就是审读员,脑海里存放的稿件数不胜数,随便拿出一些有关文学评论的就可以完美解决这个任务。
而原创部分,周秉昆更是早有准备,好几个任务世界都没有当文抄公的机会,现在终于可以拿出来了。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邵敬文和白笑川闭着眼睛,品味着这首诗的意境,简简单单的两句话,看似平实,却巧妙的避开了情感的直抒,弃置了景象的实叙。
也正因为其篇幅之短,所以必然无法建构一种完整的意境,只能用意象和隐喻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邵敬文咂摸着嘴,嗫嚅有声,仿佛看到了一个身处黑暗之中的求索者,在“黑色的眼睛”前方,依稀可见那从无尽灰云缝隙中迸而出的那一缕白光。
“秉昆,这是你写的吗?”
白笑川一把拉住周秉昆,震惊的问道。
本来以为就是一个关系户,没想到这小子上来就搞了这么一出!你告诉我这是关系户?这样是关系户,那天下就没有才子了!
周秉昆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没错,确实是我先写出来的……”
当然没错了,你后写出来那就不是你的;我先写出来,它就是我的。
邵敬文和白笑川都是困苦年代走过来的知识分子,他们都太知道这一批人这个群体所承受的苦难了。
多少人在这迷茫中找不到方向,多少次想要无奈的放弃,甚至有一大批人已经选择了自我放弃。
如果早听到这首诗的话,又会给多少迷途中的行者,赋予生存和希望的勇气呀!
“秉昆,太好了,有了你这首诗,我们的杂志一定会一炮打响!莪现在信心很足啊!感谢你,秉昆!”
白笑川顾不上说什么,交代了一句自己去组稿,便跑的没了人影。
邵敬文也不管这个人来疯,又满含期待之色的看着周秉昆道:“秉昆啊,不是你邵老师贪心不足,只不过你这首诗毕竟还是太过短小精悍了,而且水平太高了。
我怕就怕这首诗打出名声后,后续的再也比不上他,那我们这杂志可不就坐蜡了……”
周秉昆看出了对方的心思,这是怕自己后续拿不出相当水平的诗作了,但这对于他根本就不成问题。
他脑海里的诗歌有的是,甚至还完整的记着几部小说的梗概,现代文学的扛鼎之作和世界名著,他大多都记得。
只要拿出来用自己的语言和符合这个时代的背景稍作加工,那就是传世名作。
到时候只怕这个小小的《大众文曲艺术》杂志容不下他这位“大文豪”了呢。
把这话用委婉的说法说了一下,就成功的安慰了邵敬文,他明显不紧张了。
邵敬文找出来一大堆稿纸,一股脑的推给周秉昆,意思不言自明,有好的作品你就写吧,我都却之不恭啊!
周秉昆好笑的接过来,假装沉吟略作思索,从北、海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