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这样？”

乔治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旁边的金并代替他给出了答案：“是报复。就像地球是圆的一样，上层的官员们跟底层的渣滓们看似相距万里，但一直走下去，总会连在一起。官员为黑帮提供安全，黑帮为官员提供金钱，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有个愣头青砸了别人的饭碗，所以别人也会砸了他的饭碗。多亏他最近的好名声，不然他现在就不是坐在这里喝汽水，而是沉在哈德逊河底里喂鱼了。”

顾离看向乔治：“你早就知道？”

乔治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乔治回答道：“因为我是个警察。”

顾离笑了一下，又替他倒了一杯可乐。

乔治一边转动杯子一边说道：“实际上我早就接到警告了，但我没有停手。我也知道后果，但我并不后悔。副局长而已，没了就没了，大不了我回乡下种田。我已经决定辞去职务了，今天就是过来跟你们道个别。”

“认输了？”

“认输了，不认输又能怎样呢？”乔治苦笑：“不过能在离职前做点正确的事情，我满足了。”

“你可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金并冷冷说道：“我了解你的为人，你就是一头倔驴。乖乖认命不是你的作风，说罢，他们在用什么威胁你？”

乔治吃了一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金并耸肩：“因为我以前也用同样的招数对付过你。”

乔治：“……”

“哈哈，坏人才最了解坏人。”顾离又给副局长斟了一杯可乐：“想要说说吗？乔治。”

第三次将可乐一饮而尽，乔治握紧杯子说道：“他们暂停了受伤警员的医疗救助金，理由是我越权操作，滥用职权，这次行动的合法性存疑，所以相关的补偿政策也需要重新审核。那些受伤的小伙子们被强行拔掉了针管，推到了冰冷的走廊，他们说，只要我辞去职务，伤员就会重新得到救治。所以，我没得选，我必须认输。”

“我就说吧。”顾离叹息道：“只有好人才会受到要挟。”

金并冷声道：“但对付坏人，就要比他们更坏才行。”

乔治警惕起来：“你不要乱来。”

“乱来？不，我这次合法合规。”金并说道：“乔治，我开了一家公司。”

“又是房地产？”

“并不。”

“那是什么？”

“玩具公司。”

“玩具？！”乔治楞了一下，好奇问道：“卖什么，仿真的冲锋枪和手雷吗？”

“不，是手办。”

“手办？”

“没错。”金并拍了拍顾离的肩膀：“灰烬骑士的手办。”

乔治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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