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甲士下死手,只要打掉对方十分之一的甲士。
只要妟氏还有立足于此的想法,就不会跟我们死磕。
所以,这一战,集火他们的甲士。”
辛屈手指在车轼上敲了敲:“别的不说,有辛氏的弩虽然不能破甲,但我带了不少火油瓶。
瓶子是特意制造出瓶颈的,方便甩动。
使用的时候,在上边点燃麻布丢出去。
虽然我破不了他们的甲,但我能让他们变成熟人。
一旦着火,你位于沼泽附近,第一时间会想到什么?”
“……”
泽鱼脸色微变,如果是被火点燃,那肯定得扑腾找水。
而沼泽虽然有水,但都是泥,摔进去再想爬出来,那……
“族长,你就不能想点其他计策?现在秋了,火焰一旦迭起,收拾不住,整个干涸的沼泽,都能给你燎了,到时候又是一场大火。”
御车的石戊忍不住吐槽,辛屈什么都好,就是不跟你堂堂对垒,反而给你弄一堆阴谋诡计。
而且辛屈超喜欢用火攻的。
一逮住机会,不把整个地方烧出一窟窿,他是绝不罢休。
“你以为我喜欢用火攻吗?是火攻的成本最便宜!而且勉强算是现阶段最可控的手段。”辛屈翻了个白眼:“还有,对方光是青铜甲兵就过百,剩下男人全是着皮甲,这种实力放在奄商外任何一个地方,都是称霸的存在。
真要正面开打,你觉得我们有多少族人能消耗?
趁着现在对方对我们不熟,不知道我们能用什么办法,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用最小的代价,打出最大的交换比,才是对族人负责。
不然,你就算赢了,那又有什么用?
那些死去的族人的父母妻儿,要怎么看你?
你是荣耀了,他们呢?
族里就算能兜底,但要是太多人死了,真的能兜得住?
不要觉得我心脏,我这是为了族人的减少伤亡而甘愿背负的恶名。
区区骂名又如何,打仗从来是下下之选。
蓟氏我能通过三言两语喝退他们半数兵力,但妟氏是过江龙,他们过来北平是要立足开国的。
不跟他们混个脸熟,让他们知道惹了咱们,除了变成熟人之外,他们别无选择,那么后续的试探、骚扰,绝对不绝如缕。
所以,脏点没什么,短时间超不过对方,那就把对方变弱,拉到同一个水平线同台竞技。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伐兵,再下攻城。
谋、交已经都用上了,但也只能喝退半数蓟氏兵马,那么就该伐兵。
如果还不行,就要对他们的营地、山地赶尽杀绝了。
到时候退无可退,才要全力出击,人一死就是一堆。
但那个时候怜悯的机会都不会有,因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一把火、一张弓能杀死的人,就不要举着长矛冲上去厮杀,狩猎的都知道野兽应该耗死,能无伤才是最高性价比,当将军的就更该知道这仗怎么换才是真。
都打起精神,战争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