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保障不会打他们。
“欺人太甚!”蓟洵破口大骂,“凭什么他有辛氏的客人,要我们去接?不去!”
“有辛氏是故意仗势欺人。”蓟杉抬起头看向徐追,“族长不能留下祸患,商王贵族带来的甲兵、战车、徒卒,必然是精锐。
而且一旦我们拒绝,对方难不保会用商王的命令,调遣附近北地的商族邦君来打我们。
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个商族的问题,而是很有可能牵扯有辛氏进来。
有辛氏已经跟妟氏联姻,这一次孟妟从土方带来了一千二百奴隶部落,又给妟氏充实了一批人口,虽然这批人说是孟妟自己的,但孟妟和辛屈如果生下子嗣,万一成为两族的共主,那……我们面对的就是一整个有辛氏。
而这一次如果再得罪商王族子弟,我……不敢想未来蓟氏的风险。”
“嗯……”徐追微微颔首说,“你的想法是对的。还有你,洵,多思考之后再说话,别总是这么不过脑子,徒增笑料。”
“我……”蓟洵还想反驳,却被瞪了一眼,只能悻悻不言。
“去告诉那个有辛氏行人,路上我们会接应,粮草也会备齐,让他们安心。”
徐追可不会傻乎乎的招惹王族,这同样也是一个表现机会。
有辛氏在变强,甚至跟土方联姻,这本身就是在逆大邑商的事情。
徐追觉得,这或许也是联系上大邑商的机会,说不定之后能用得上,比如有辛氏造反了,蓟氏可以跟大邑商充作前锋,总能夺得一块不错的土地,并且顺道干掉妟氏,独霸整个海河流域。
于是徐追停了与妟氏的消耗战争,抓紧时间搞自己的小邑和春耕。
大抵四月初,淫雨霏霏。
春天来了,万物彻底复苏,水陆走走停停,足足走了十天,子旬才从任丘抵达蓟氏地盘。
后续就好走了,从蓟氏地盘北上,沿途水陆粮道俱全,只走了五天,三百多人就抵达了小淀泽的青龙三营。
子旬下车,看着已经来迎接他的危氏兄弟和微山舟外加斧,颇为诧异的看着斧:“没想到,你在有辛氏地位真的不低。”
斧按照辛屈今年年初设计出来的礼仪长揖道:“君子安,有辛氏上下准备多日,您的到来,令有辛氏蓬荜生辉,也希望能让您有宾至如归之感。
当然,还有一事,家兄有交代。
我昌平有辛氏自河南之地出发,几十年间,穿中条,过冀州,打邛方,定土方,为大邑商征伐多年,导致丁口锐减,不得已与他族长时间联姻,风俗已不同河南有辛氏同族。
接下来族内风俗若是有冒犯,还请君子勿怪。
入乡随俗,入境问俗,美美与共,天下可俨然矣。”
子旬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斧,他就说嘛,当初提这小子来见自己的时候,莫名感觉他的气势和气质就不一样,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小部族野人该有的。
现在一看,还真是变化真大。
当然更重要的是,昌平有辛氏的族长直截了当告诉他,他们是为了大邑商四处征伐的部落。
你得给出一定的尊重。
同时,我们人口组成很多外族人,这就意味着如果你还想跟用约束有莘氏等河南亲戚的手段约束我们可就打错主意了。
要尊重我们的风俗,别自己去找死。
不然到时候嘛……
“放心,朕会尊重辛方长君的意思,也会尊重有辛氏风俗,我记得你们的风俗有一条很重要,不用人牲祭祀,我会注意。”
子旬愿意给出一定的尊重,但他也不会这么早上去,而是在小淀泽看了一眼不远处蓟氏的旗帜:“祁姓蓟氏的人?请来一叙,可否?”
斧收了手道:“已经准备好宴,可一同来。”
“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