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们受到了损失,知道了谁才是敌人,这个时候我们再拉河北贵族进来,一块商量或者分开商量。总归对我们来说,不算祸事。
至于威望的问题,很简单。
请王下令,令有辛氏臣服,他们派人来了,我们就给他们一个方伯,让他们从朝贡国变成方国,并赐婚。据我所知,有辛氏族长辛屈,并未有正妻,赐好姓女,妇之。并令其未来子女入瞽宗学习,给足面子,也让他们安排部众南下,威慑河北贵族。
这样一来,河北贵族必须站在我们这里,不管有辛氏下不下来,他都是潜在威胁。
有了河北贵族站台,我们就可以用河北威胁河南贵族。
河南贵族不来,那我们就让杞龙戎乱,来了就让他们出钱出奴,帮助我们发展河北,事实上逐渐将都城迁回去。
当然,先不迁庇,而是先迁亳。
他们答应我们就以西征杞龙戎的目的,向西出兵,不答应就乱吧,等我们抽身离开。
莱夷向东过来一点,他们就会知道害怕。”
浊风说完,现场河北贵族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纷纷抚掌。
好!太好了!
“完全站在了河北贵族的立场。”子雨走来,“我这个大哥,心是真的狠。”
“确实该如此。”子旬盯着现场的所有欢呼的人,他知道未来的子和,必然受到这群人钳制,但相较于河北贵族的散乱和庞杂,河南贵族才是现在最危险的。
河北敌视河南贵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子旬不能说不该如此,至少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因为他们这一脉,需要河北贵族的支持,这就注定了不能得罪河北贵族。
子和看着下边干劲十足的手下,再看看毫无动作的子旬和子雨,他知道这群人脱离了他的掌控。
“旬你与我来占卜山南有辛氏是否给爵位,其余的人下去忙。”
“是!”
众人离开了。
子旬跟着子和走到了偏殿,突然子和站住,然后转身抬手砸在了他脸上。
子旬挨了耳光,懵在了原地。
“为何与浊风谋?!”子和声音中的愤怒,出离的令子旬心颤。
子旬静了一会儿,低着头说:“王,浊氏等河北贵族,跟着我们南下,不是为了河南的土地。”
“我知道!!!”子和声量高了几分,“但河北的物产不如河南丰盈!近来气候无常,各家占卜,全在说河北有大灾!有大灾!久居河北,危!你知不知道!”
“知道。但,有辛氏蓄水用洪而灭墨氏五千众。我见过辛屈,他很年轻,很可怕,他说世界有鬼神,他要将鬼神当做血食祭祀给帝食用,让帝保佑有辛氏的扩张。
王,有辛氏的几次扩张中,第一次用火,第二次用水。
为了用火,有辛氏火烧山南三成山林,逼得数万人流离失所,兼并部落大小数十个,将他们信仰的鬼神祭祀给了帝。
为了用水,有辛氏用五千墨氏子弟血肉,铸造了万人冢,就埋在开战之前墨氏祭祀战争鬼神的时候,铸造的封坛边上。
他……在嘲笑墨氏,也在嘲讽我们。
鬼神在他眼底,只是用来用的!”
“那又如何!不敬鬼神,他敬什么?!”
“他敬人死后成为祖灵,祖灵可以取代犯错的鬼神,成为新的鬼神。也就是说,人最终可以成神,而且是人人可以成神。”子旬叹了一声,“在人间一切都是利害在转变大家的关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是辛屈写给他弟弟的《处世书》的一句言语,他对他的弟弟还说:敬鬼神而远之,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人,才是天地之间唯一的主角。
他用水火,三年打出了五万部众,这还不够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吗?
我们的祖先用了多久?他呢?”
子和松开了手掌,顿了好久才说:“没有河南的贵族入内,河北的贵族很有可能会坏事。”
“我知道。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既然都有害,那么保住我们的根基,再来分化他们。”
两害相权取其轻……
子和呢喃了两声,这不是子旬能说出来的,只可能:“也是那个辛屈吧?”
“是。他是智者,危害很大。但现在,我们需要他。”子旬叹了一声说,“我们实力还不够,还需要变得更强。”
子和终于不再废话,摆了摆手说:“你去占卜吧。占卜结果再拿给我。”
“是。”子旬离开。
子和又站了一会儿才说:“有辛氏的相关消息,尽快收集来给我。然后将淄水以东所有土地,划给莱狰。”
角落,一个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