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系抹掉,有戎氏就能变得可以信任。至于仇敌,不至于,我的想法一直都是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安安心心种地。
如果我真的对南方土地有想法,河北的唐邑、鄚邑、仓邑,伱觉得能逃掉我的进攻?
有辛氏在西部也有土地,也在发展。
既然现在有戎氏已经潜在成为敌人,那么趁着现在我有空,定个规矩也是应该的。
之前我已经跟你们机会了,让你们去通气,也是在告诉你们,要给劝导有戎氏,多少给我释放点善意,比如停掉对大邑商的援军,这样咱们双方就能心平气和的谈。
我也能感觉安全。”
“这明显不可能!”枝好赶紧说,“你不知道商的强盛!”
“嘿,你这话说的。我就是知道商的强盛,所以才想着做好朝贡国。但有些人呐,总觉得武力能决定一切,却忘了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
我和奄商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实际上我是被商王和跟子旬、子敛、子颂他们这批兄弟的政治权力分配所波及。
所以我不是为了简单的正名而打,而是在帮助子旬获取盟友。”
“那也打错人了!有戎氏支持的是子敛和子颂!”蛇好直接开口。
“知道。”辛屈微微颔首,“我就是要逼着有戎氏和子敛、子颂意识到,他们之前还有一个子旬。王位的下一个所有者,是子旬。让他俩意识到,跟在子和身边,没有前途,早点跳槽,辅佐子旬。
我,就是子旬在北方的威慑力量。”
“难道你接到了子旬的命令?”蛇好古怪的看着辛屈。
“不需要。”辛屈哈哈一笑,“你之前跟你那些姐妹斗心眼的时候,明明知道一些姐妹是敌人,但面对同一个敌人的时候,是选择帮助那个敌人,还是跟姐妹一起落井下石呢?
默契,懂吗?
当我亮出爪子,按住了有戎氏的时候。
子敛和子颂可以趁势说要救援有戎氏,带兵撤出河洛,将战场主力交给子和跟杞龙氏死磕。
至于子敛和子颂来不来跟我对垒,其实都无所谓,他们只要聪明,都会做好自己的实力保存。
如你们所言,有戎氏支持的是子敛和子颂,不是子和,你们第一时间肯定也想着保护自己的实力。
所以,我只需要出点人,打一场,双方试试水,在山边分出疆界,我的目的就做到了。
子和单独面对杞龙氏,没了几个兄弟的支援,他的胜败可就难料了。
只要他败了,威望丧了,后续就不需要我出手了。
他们三个兄弟,和之前受到不公平分配待遇的手下,就会手撕了子和的权力,然后进入重新分配与博弈。
奄商就得乱个几年,保不齐还可能再来一次子和那样的篡位。
他子和阴谋篡位,可是始作俑者,子旬在齐地,距离奄商最近,他只要上位,给我一个册封,我就能帮着他压着子敛和子颂不敢入朝夺位。
如此一来,他稳固了位置,我获得了名与利,所有人不过都只是棋盘上博弈的棋子。
商王和只是一个愚蠢的赌徒,他连落子都下不好,让他盘好整个大邑商,够呛。”
蛇好吞咽着口水,不安定的看着把玩着匕首的辛屈。
这番话,很大可能会成立!
因为商王和已经打过曹县,进入西亳(偃师)落脚,这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战场在荥阳一带博弈。
而荥阳往下就是黄河分支其中在凡邑(今辉县市南樊城)、宁邑(今获嘉县西)、鸣条邑(今封丘县东)、封父邑(今封丘县西)驻扎了四部商王族系。
其中鸣条邑的是子颂等在屯驻。
宁邑则是浊风等。
而凡邑是子敛等人。
至于封父邑,是粮仓,主要是商王的大小臣属在看顾。
也就是说,南方如今的战略格局是,凡邑的子颂靠近简狄,是策应。
子颂则是来打酱油的,因为他在鸣条看戏,远离战场。
黄河北岸的主攻是宁邑的浊风,也代表了河北公族势力中,最支持子和的派系。
现在辛屈要抽车逼出跳马。
那么最好的步骤就是逼两个本来就没有多少战意的家伙撤离。
有戎氏被有辛氏威慑,这就是最好的借口。
毕竟有辛氏如果真的打穿了整个上党,那整个河北王公都得炸。
到时候乐子可就不是子敛和子颂一家的损失,而是连带着支持子和最多的庇地(邢台)的王公嗷嗷叫了。
所以,子颂和子敛要撤,这些王公还会支持,甚至跟进。
毕竟他们的地盘主要在庇地、淇县、安阳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