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抓捕司马大股,有戎氏几乎调集了可以调动的部落,几万人抓捕两百多人的司马大股。
于是辛屈为了策应司马大股,这才疯了似的全力调动兵力南下的始末。”
听到这话,癸枳一想,哆嗦了一下:“若是此人在我面前,我也会觉得他不安全。”
司马大股,恐怖如斯!
“确实如此,也亏得有辛氏能快速反应。”癸雪生亦是感慨,“但也是这个原因,王才选择南下。
有辛氏这一次能调动数万人,下一次就能倾巢而出。
这样一个邻居,还是用山川固险塞,将战场带去不好打的山林之间。
双方才能维系一个安全平衡。
至于王子舞的事情,有辛氏并没有掺和其中,应该只是王自己的抉择。
我能感觉出来,咱们锋芒太盛,就如同有辛氏一样。
只是有辛氏是个懂得克制的人。
见好就收,所以咱们这一次,也不能动作太大。”
“嗯……我知道了。”癸枳站在车上,任由风吹,眼底不知在谋划什么。
两人接下来全程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都知道,思考需要时间。
方国时代的政治斗争,其实已经不是部落内的形态了。
或许有些时候还会动用一些大家看起来很低劣的手段,比如用神灵的旨意,将政敌作为祭品,但那终究是要看彼此之间的部落势力的。
土方是临近草原的部落,成分太过复杂,生产方式决定了彼此神灵信仰都不一样,没有办法通过信仰祭祀的方式来解决敌人。
于是土方的政治斗争,就演化为王与外戚的争斗,真正能决断生死的方式是王位争夺战。
上一场战争,是王与祁姓。
这一场战争,是王与姚姓。
但上一场,王还年轻,而这一场王已经老了。
土王鹌,没有之前破釜沉舟的冲劲了。
所以,不管土王鹌现在有多少想法,只要他没有下定决心再跟上次一样,通过武力的方式重新清盘,那么战争的胜利者,一定是自己。
就算没有王子舞,他照样可以支持其他王子上位。
鲜虞小猪也可以,毕竟有辛氏,终究是姚姓掌权的部落。
管他有辛氏改成姓,还是其他姓,只要辛屈还喊姚册一声舅舅,在这个时代,纽带就可以牵扯起来用。
土王鹌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鲜虞小猪就是用来分化姚姓纽带的阴招。
至于王子轭,年纪太小,威望太低,不见得有机会。
除非,土王鹌能超常待机,熬死其他儿子,拖到王子轭彻底成长起来。
若真是如此,便是神灵的旨意,那他癸枳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