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春微微一笑,“北伯不是一直常说,入乡随俗,遵纪守法吗?大家是能做生意就做生意,谁也不想闹得不愉快嘛!”
“哈哈,确实如此,那么诸位若是要离开现在就能走了。”
林槐招了招手。
流春告辞,接着带着人出门。
直奔大道。
至于大道之外的地方,他们不是本地人,不能随便乱跑。
如果跑出主干道被抓住,那就别怪他们将他们当做奴隶处置了。
哪怕有路引,只要不在主干道上走,没人会将他们当做人,地方上对于奴隶的需求,一直没有降低。
对路人的袭击,近来也是时有发生。
因此他们立刻奔着目的地去了。
十里亭驿站。
出了十里亭,就是进入巡检司的地盘。
这边需要盖个邮戳,表示你从城内前往了郊区。
辛屈坐在十里亭内。
手中把玩着茶杯。
四周一看到他流春出现,立刻就有人从四方靠近。
甲胄齐备,猎犬龇牙。
流春看到了这一幕,心下一寒。
看来,他逃不了了。
被迫从马车上下来。
流春稍微整理了一下袍服,深吸一口气上前来:“请问驿长可在?咱要盖个戳出郊区。”
驿长小心翼翼的站在辛屈身边,然后躬身。
“照常做事。”辛屈并不在意。
驿长行礼下去,接过他们的关牒,接着比照一二。
接着清点货物。
“搜身。”驿长回身笑道。
流春咬了咬牙,被请进去搜身。
而外边其他人,被查了一番,最后弄出了一堆咬过几口的饼。
“北伯……”
驿长很快回来,流春也出来了,看着自己的人被扒光,然后地上一堆的饼子,依旧没说话。
“东西给他。”辛屈呶呶嘴。
人群之后,之前那个工匠,一瘸一拐的走来。
流春看到他脸色大变:“有辛氏!伱们这是什么意思!”
“杀鸡儆猴。”辛屈微微摇头,“借你脑袋一用,不然有些人心是躁动不安的。”
“你!你又是谁?!不知道我的身份吗?你要所有部落都恐惧有辛氏吗?”流春听到辛屈这话,心头更冷了,越发狰狞了神情,咆哮出声。
“大胆!安敢于此与北伯这般说话!”之前那个驿长当即怒吼。
北伯!!!
流春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就算是北伯又如何!我是令支氏的人!你们这是陷害,难道你有辛氏要推翻自己立的规矩?”
“这不是将证据给你备好了?”工匠赶紧塞给他一团布兜,一脸赔笑。
“我不认识你!滚开!”流春立刻躲开,声色俱厉。
明知道有坑,他可不会跳。
“由不得你。”辛屈微微摇头,“这段时间我的人已经去了一趟承德,你们部族最近一段时间频繁接触逃亡的无终狐和孤竹氏残部,是想要借此机会待价而沽的事情已经暴露出来了。
无终麋提着刀去平叛了。
我也不可能坐视你们搞事情,北方必须给我冷下来,而不是陷入混乱。
所以,既然你回去也是死,那么借你脑袋一用,多多发挥余热吧。”
“你!!!”
流春还没吼完,突然那个工匠手中的布兜松开,之前还挂着的手抽布兜里的短匕,一下捅进了他的肚子。
辛屈放下茶杯,流春已经懵了。
他的侍从看到这一幕,当即愤怒的要上前,下一刻弩箭齐发,现场就成了刺猬。
工匠拔出匕首,流春只是看了一眼,眼皮子在不停打架:“这就是铁吗?为什么我感觉好晕?”
“淬了毒,保证你走的时候没痛苦。”工匠甩了甩匕首,钢铁质地,纹精美,何其宝贝啊!
流春重重摔在地上,鲜血很快溢满。
显然这一刀也是割到了血管上,加上淬的毒能阻止血小板凝结,活活放血死的。
辛屈喝完茶,对那个工匠说:“削你三级爵位。”
“谢北伯不杀之恩!”工匠带着几个兄弟磕头。
“脑袋带上,照着之前的安排处置,挂一段时间后再送到令支氏去,同时宣布令支氏所有的商贸,必须持有无终麋刊发的堪合,才能跟我有辛氏市场贸易。往后与我结盟的氏族,我们只认氏族的族长。
如果族长更迭,需要遣使随我驻留贵部使者朝觐。
告知我族长更迭,堪合换新,才能再发。
并且名额有限,令支氏我一年只给二十个名额。
一个名额只能带不超过三十人的商队,并且一个名额一年只能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