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湿地,你跟我说灌溉?怕不是,你已准备效仿我们商族,组建行船吧?”
辛屈不言。
子旬蹲下来,在地上写字:漡漡淄水,革伐作舟。
写完,他子旬起身说:“这是嬴氏的一些部落的拿手好戏。
去年,微山子奏禀于我,明言北伯广修水道,言称水利之用,百倍本地,可分洪涝,可泲旱田。
纵百里之业,无纵横之阡陌,必无百里之风水。
因而围堰做坝,围护作堤,疏浚深挖,犹如夏后通大河之道,以利行舟,以分九州,布武万方。
北伯修河浚业,允水分与涿地,非止排洪,更可通航。
所以,他建议孤,去给涿氏册封,并且派遣驻军。
同时,在涿地打造新的城邑,负责跟燕国的商贸往来。”
辛屈听罢,依旧面无表情。
子旬看了一会儿,确信辛屈不以为然,叹息道:“那就是你觉得,我修了涿地的城邑,影响不到你的发展?”
“自然。”辛屈终于点头,“你既然知道涿地,也应该清楚我这些年对涿地排洪了几次?等我修完了无定河道,我若是连年排洪于此,你要在涿地花费多少钱粮,才能守住你的城邑?
须知,涿州地势低洼,那边从一开始就是整个东太行水系的排泄口,甚至有段时间还是大河的排泄口。
你若选择在涿州营缮,甚至不用我出手,天气就能教你知道,什么叫做逆天而行不可为。”
“但不可否认,涿地可以作为水利商贸枢纽?”
“不如仓邑。”辛屈叹息道,“唐邑(保定)、鄚邑(任丘)、仓邑(沧州)这三地,哪个不比涿地好。
我是之所以将幽州划到涿地,就是因为有大河影响在。
你只管经营好这三邑,等我疏通完海河水系,再引大河水灌入天津县。
往后,运河不就成了?”
“嗯,那你帮我参谋一下,哪里适合建都。”子旬想了一下说,“封父如何?”
辛屈看这家伙是真的打算刨根问底,人也演累了,只能解释道:“封父位于大河边,地势不够,很容易因为大河的躁动而崩溃。
偃师位于大河南,距离西边的诸族太近,距离我太远,你肯定不放心。
其他诸如亳、庇,要么太靠近山,要么远离河岸。
唯一适合你的只有四个地界。”
“哪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