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多时回到了私营内,众人在确定没人观察窃听之后,交流了起来。
“子美,你之前想说什么?”
被人喊字,东郭圃叹了一声道:“你们难道没发现吗?现在令支氏所使用的战阵之法,大部分都是起源于我们燕国的啊。”
“确实看出来了,但很奇怪的是,明明起源于我们,为什么他们打到最后,还能打得这么分散,甚至还继续可笑的王对王、将对将。”
“因为,他们的指挥体系有问题。”
角落,靠在营房篝火前丢柴禾拱火的少年突然出声,众人闻言看过去。
“没错,余路兄说得极是。”东郭圃看着眼前的赵宽,他并非姚姓、姒姓、姓、风姓这些燕国大姓,而是嬴姓,但并非起源于山东,也不是微山子的人,而是早年随着东夷一些部落西迁,最后被贬为奴隶居于山西的部落后裔。
上次镇北将军、上卿、辽阳县令,耶律大股西征,他家一族被解放,因为有积功,同时获得了不少的威望,被招揽,迁居永平县。
他爷爷还健在,现在爵位在公大夫,他爹则是不更,而他自己更是因为有战功,爵位属于这群二代中最高的那一批。
并且还不是承袭的,而是实打实的。
爵中士,所以他有自己的氏,还是辛屈亲自赐予的,嬴姓、赵氏、名宽、字余路。
字之所以会提前冒出来,就是因为这个时代会取名字的太少了,很多人的名都是相同或者类似的,再加上为了归顺上下所有人的心思,辛屈还是将冠礼赐字拿来用了。
给了字,意味着已经成年,是要独当一面了。
总之,在众人略显疑惑,或者若有所思的表情中,东郭圃说道:“是旗令的差距,我们懂得旗语,那是从小被教导的。而令支氏学走的,是我们最开始征伐燕南的时候,北伯所训导的结阵之法。
之所以越打越混乱,越打越碎,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跟我们一样,对爵位、军职、旗令、以及最关键的束伍操训这一套体系进行完善。
咱们从小就在习文、习武、操练之中度过,所以我们从一开始接触的组织、指挥、号令、循规都是烂熟于心。而令支氏的军队都是属于各家部族的,实力强的不见得比咱们差,实力弱的那就是咱们随便拉十几个氏封家丁,就能车翻他们。
这就是整体的差距。
我们看他们怎么打都觉得不对劲,就是却在这几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