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刘石向后山逃走。
整个寨子,一片大乱,夏侯惇带着兵马,十分轻松的杀了上来。
夏侯惇眼见着无数人倒地,拉过一旁的军侯,低声喝道:“不准走漏一点消息!”
“小人明白!”
军侯同样清楚,当即带人冲进去,看到还能站起来的就砍杀。
夏侯惇交代好,带着人,追向刘石。
在后山小路上追到的时候,刘石已经倒在地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卑鄙!”刘石脸色苍白,怒瞪着夏侯惇。
夏侯惇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扫了眼四周的亲兵,淡淡道:“只是一些迷药罢了。刘石,你聚众叛乱,劫掠百姓,罪在不赦!”
他也不给刘石再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刀劈了过去!
刘石脖子上咕咕冒血,双眼怒睁,身体抽搐再三,还是倒了下去。
曾经纵横兖州如入无人之境,更是深入司隶,逼近洛阳的大渠帅,就这样死了。
夏侯惇杀了刘石,割了他的头,将黑岐山彻底平定,押着缴获的钱粮、俘虏,迤逦下山。
曹操与郭嘉等人检视一番,二话不说,调转马头,直奔冀州。
待到第三天天黑,曹操大军休整的时候,戏志才押韵着粮草赶了上来。
曹操,郭嘉,夏侯惇,曹仁,乐进以及戏志才等一众人烤着火,吃着羊肉,喝着酒,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戏志才咳嗽一声,有些醉眼朦胧的道:“曹将军,御史台给我来信了。”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十分安静。
谁都知道,戏志才是御史台的‘新贵’,又是‘颍川党’的一员,同时还是‘监军’,这三重身份,哪一个都不能让人轻视,更何况是三合一。
曹操却神情不动,给戏志才倒了杯酒,朗声笑道:“那必然是又有人弹劾曹某,志才尽管直言,我曹操别的没有,论被弹劾的奏本,我是当世第一!”
郭嘉见着,微笑着喝了口酒。
戏志才好像没听到,半躺在草垛上,有些感慨的道:“有人上书,指责曹将军避重就轻,放着黑山军主力不管,任由他们聚集坐大。现在常山国陷落,冀州的应使君也颇有微词,大司马府在朝议上,几乎被围攻了半个时辰。”
曹操笑容没了。
你打我骂我陷害我都行,但你不能拿我去攻击别人!
曹操神情渐渐阴冷,狭长双眼半眯,不自觉的摸着胡子。
夏侯惇,曹仁,乐进等人不说话了,这种大人物间的事情,他们这种小人物看不懂,也插不上话。
戏志才好像喝醉了,双眼似闭未闭,摇头晃脑的对着曹操。
“陛下可有旨意?”在一片安静中,郭嘉突然微笑着问向戏志才。
戏志才好像喝醉了,没有听到郭嘉的问话,又道:“我还听说,渤海王已经到了太原郡,正想如常山国,现在只能绕道上党郡,从司隶再去兖州了。”
夏侯惇,曹仁面面相窥,哪怕他们不懂大人物的事情,可这种绕道却明白的很——透着极其的尴尬!
本来是从司隶去并州,而后又并州去冀州,再去兖州。
现在是由并州返回司隶,去兖州!
这不是简单的浪费时间,这形如打了渤海王,朝廷以及宫里陛下的脸!
曹操佁然不动,只是片刻就笑呵呵的道:“曹操行事,无愧于心。志才尽管以所见上书御史台,不管志才怎么写,曹操绝无怨言!”
戏志才不动声色的看着曹操,沉默一阵,忽的笑着道:“喝醉了喝醉了,不喝了……”
说着,他有些艰难的站起来,恍恍惚惚的往营帐走,走出了几步,又道:“陛下呵斥了围攻大司马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