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如何?吕校尉,比之那袁术,孰强孰弱?”
吕布自古的吃着,而后大口喝酒,道:“大势已明,汉室将终,群雄争锋,大业在前!我若归附他人,只为牛马,吕布岂不是要久居人下?”
李儒暗惊,倒是没想到,吕布已经有这样的野心,却不见慌乱,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吕校尉不能屈身,何以俯瞰天下?”
吕布吃的欢实,忽的一把握住身旁的长毛,瞪向李儒,道:“我问你,我吕布,英雄乎?”
李儒一惊,连忙抬手道:“吕……兄,自为当世英雄。”
“那你可愿留下辅助我成就大业?”吕布道。
李儒双眼大睁,满脸写着惊愕。
这,这吕布,居然要他归附?
吕布仰起头,道:“你不愿意?”
李儒看着吕布手里微微倾斜的长矛,心里发寒。
他有种预感,但凡他摇头,说一个‘不’字,吕布会当场劈了他!
但是,他这次不是来劝说吕布归降董卓的吗?怎么吕布要强留他?
李儒颤巍巍的抬着手,欲言又止,心里想着万全的托词。
吕布却不管,一把推掉手里的长矛,忽的起身走过来,拉住李儒的手,大笑道:“得李兄,胜过十万雄兵,李兄,今夜我们秉烛长谈!”
李儒急了,想要挣脱,哪里比得过吕布的力气,极力平静的道:“吕兄,且听我一言,我……”
“到我房间说。”吕布大声说道。一脸笑容,他比李儒高一个头,拉着他,大步而行。
李儒瞥着四周仆从、侍卫的目光,心里陡然发寒,浑身冰冷。
永汉三年,十月底。
沛国,相县。
董卓阴沉着脸,将身前的东西推倒一地,怒吼道:“李儒,欺我太甚!”
牛辅一见,满脸愤怒的道:“义父,那李儒本就因王允之祸,畏惧来投,并非是真心实意。而今投靠吕布,足见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义父不必为他生气!”
华雄跟着劝解道:“董公,不过是一个阴险之徒,现在走了,总比日后害董公的好,当是庆幸,请勿生怒。”
董卓哪里听得进去,拿起剑,就将身前的桌子砍的稀碎。
犹自怒气难消,双眼如铜铃的瞪着眼前众人,挥剑欲砍,吓的众人惊恐后退。
好在,他还有理智,恨恨的扔掉剑,喝道:“派人去给那吕布传话,老夫要李儒的人头!”
牛辅,华雄,郭汜等人只能应着,情知这是不可能的。
倒是一旁的贾诩,一身白衣,毫无污渍,坐在那,脸上平静无波,看不见半点情绪。
只是偶尔双眼闪过一丝嘲弄、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