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不答应,眉头微动,继而道:“陛下,鲜卑,乌桓蠢蠢欲动,恐与我大汉境内的叛逆有所勾连。臣用尽手段安抚,却也不敢保证,他们能安生到几时。”
刘辩在刘虞的奏本里早就看过类似的话,目光冷冽了几分,道:“他们的实力有多少?”
刘虞稍作沉吟,道:“匈奴,大体不足为患。鲜卑,乌桓,合兵超过二十万,离洛阳数千里,征讨艰难,还请陛下以安抚为主,侧之兵威。”
“二十万?”
刘辩有些意外,按照之前的估计,境外夷族的总兵力在十万左右。
刘虞点头,道:“是。现在幽州并无善于征讨的将领,鲜卑,乌桓等日益骄纵,臣也无法确保,幽州再启战事。”
刘辩放下了茶杯,目光微微闪动。
刘虞在奏本里无法明说的话,现在是说的明明白白。
鲜卑,乌桓以及匈奴如果再次寇边,对大汉朝廷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压力。
对于现在的朝廷来说,只想太平无事,全心全意推动‘新政’,革除弊政,恢复民生,令大汉缓缓回血。
但显然事与愿违,国内国外,都在发生着不可预测的变化。
“应卿家与朱卿家是何看法?”沉思良久,刘辩再次拿起茶杯,淡淡问道。
刘虞一路上见了很多大人物,并没有隐藏,见刘辩问起,道:“陛下,冀州的情形也不太好,匪乱不决,百姓流离失所,应使君等在全力安抚,但无钱无粮,官吏懈怠,还须时间。而青州问题更为严重,黄巾军此起彼伏,去年最大一支高达近三万人,诸多郡县陷落,朱使君心力交瘁,堪堪稳住。”
刘辩嘴里的茶没了滋味,在反复推敲着刘虞的话。
冀州,青州之所以难以彻底平复,说白了,还是朝廷没有钱粮赈抚灾民,只能依靠地方软硬兼施,稳住局势。
可这种‘拖延’,只会积累民怨,一旦到达某个临界点,或许黄巾之乱将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