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皇甫坚长闻言,直奔那小码头。
站在木板前,看着模糊的脚印,木板的碰撞痕迹,抬头左右四望,道:“这条河是通往哪里的?”
军侯道:“洛水,一旦到了洛水,东西南北都大可去得。那张鲁可能有其他伪装身份,稍加易溶,将轻而易举的逃走了。”
皇甫坚长冷哼一声,道:“他休想!传话给尚书台,请发海捕文书,一定要抓到张鲁!”
“是!”军侯应道。
皇甫坚长说完这一句,有些头疼。
张鲁跑了,那五斗米教藏匿的大量钱粮,尤其是那入教的名单将永远消失,宫里以及尚书台定下的计划与目标彻底落空!
这种结果,皇甫坚长接受不了!
左思右想,皇甫坚长道:“留两个人在这里盯着,其他人随我回去。”
他觉得,张鲁留下的那些人不会完全无用,一定能拷问出有用的线索!
与此同时,尚书台一直焦急的在等待皇甫坚长的消息。
而宫里,一如既往的安静。
刘协这会儿也在永安宫,陪在刘辩身后。
刘辩坐在床前,看着逐渐好转的小家伙,心里长松了一口气,摸着小家伙的苍白小脸,轻声道:“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胡来……”
小家伙刚刚醒过来,有气无力,张了张小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小脸都是委屈之色。
刘辩端过来药碗,道:“喝完就睡。”
小家伙点头,小脸上有不安,好像真的知道怕了。
刘辩喂完了,给他压了压被角,悄步走了出去。
来到门外,刘辩就看到左栗兴奋无比,小跑着过来,道:“陛下,找到了,都找到了!”
说着,他身后带来的几个人,端着盘子上前。
刘辩双眼一亮,伸手拿过最上面的名单,翻开看去,只是匆匆一扫就眉头挑起。
这最上面的名单,赫然有着董太后,而后是宫里的一些老人。
这些人,时常来往宫里与陈留王府之间。
而后是尚书台、六曹等大大小小的官员,这些官员涉及到朝廷的赋税、军情,基本上都身处要害位置!
刘辩慢慢翻阅,仔细审视,这里面有诸多他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有内监、有官吏,也有当世大家,还有朝野的名望大儒。
刘辩看了一半就扔了回去,而后与刘协笑着道:“皇弟,你也看看?”
刘协哪敢,躬着身道:“陛下,五斗米教居心叵测,臣请彻查、严惩。”
刘辩注视着刘协,笑着道:“皇弟,你说,如果那卢氏在别人手里,路上供出了张鲁藏匿钱粮的地点,他完全可以不动声色的摸去,而独占偌大的钱粮,尤其是这份名单,想要操弄百官,简直易如反掌……”
刘协听出了刘辩话外之音,心神骤然紧绷,急忙抬手,打断了刘辩的话,道:“陛下,臣断定,我大汉绝无此等逆臣贼子!”
刘辩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微笑着按下他的双手,道:“朕就是随口一说,祖母年事已高,不要让她再牵扯到什么事情当中。伱我兄弟,朕想周全。祖孙一场,朕盼孝终。”
刘协脸上已经渗出冷汗来,语音发颤的道:“臣弟谨记!”
刘辩微微点头,没有再说,转身向着崇德殿走去。
刘协在原地,口干舌燥的嘴唇动了动,而后才惊觉,连忙跟上刘辩。
刘辩一边走一边道:“这件事还是要瞒着尚书台,给皇甫坚长递话,让他假装找到,密报给朕了。”
“是。”潘隐道。
刘辩走了一阵,忽然心情爽利,道:“现在,朝廷的钱粮够用好一阵子了吧……”
从董卓那抄来的钱粮、宝物,加上这次五斗米教的,远远超过大汉朝廷十年的赋税!
有了钱粮在手,刘辩心里底气十足,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一些事情了。
“左栗,”
来到崇德殿,刘辩脚步飞快,与左栗道:“重新拟定一份名单,一些对‘新政’十分重要又比较麻烦的人,交给尚书台去处理。剩下的人由你来办,一定要严审,查的彻底。”
左栗心中大喜,道:“小人领旨。”
刘辩坐下后,喝了口茶,道:“大司马府那边要盯紧了,‘军政分离’的一举一动朕都要知道。”
刘辩坐在椅子上,眼神闪动不休,心里已经抛开五斗米教的事,开始思索明年的事情了。
明年将改元建安,‘新政’的推行进入关键时,能不能成,能成多少,能有多大的改观以及对后世的影响,都将由明年的成败几何决定!
“都去吧。”
思索良久,刘辩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一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