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见人就杀?”
刘巴其实不是怕,主要是打算盘太用力,有些抽筋,但听到刘辩的话,脸上的汗就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冷汗了。
“微臣不敢。”刘巴有些口干舌燥,还没有完全镇定下来。
刘辩倒也没有在意,点头看着账本,从上到下,分别是储蓄的现钱、保管的贵重之物、典当的宝物、盈利情况以及钱庄现在拥有的总共财产。
刘辩一条条看下去,不断暗自点头,心里对刘巴的能力再次提升一个台阶,但看到最后的数字,眼皮直跳,他斜过账簿,递给刘巴,用手指着,道:“这些,是确实的?”
刘巴伸头看了眼,连忙抬手道:“回陛下,确实。”
刘辩还是有些狐疑,不过心里大抵是相信了。
由不得他不狐疑,因为这‘总’的一栏写着:六百八十二万五千三百二十一缗。
相对于六十万万多,而大汉朝去年的赋税,还不足十万!
刘辩短暂的狐疑、恍惚后,心里突然涌出了一抹强大的自信,忍不住的大笑道:“好好好,有这笔钱粮在手,朕还有什么可仇的!”
刘巴躬着身,悄悄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心里也震惊于这么一大笔钱。
实际上,他知晓这些的来历,多半是征讨各处得来的‘赃物’,包括了黑山军、黄巾军以及桥冒、袁术、董卓等人。
从年份上,这些钱先前应当一直存在宫里,最近才一次性取出来,存入钱庄。
刘巴不知道眼前的皇帝陛下想用这笔做什么,但想着先帝的荒唐,心里不禁担心,彷徨。
要是这位陛下要用这笔胡来,他是不是应该尽早辞官,免得为虎作伥,贻害天下?
刘辩迅速回过神,看着刘巴的眼神有些炽热,道:“走,陪朕走走,朕有些话与你说。”
刘巴应着,对着里面吩咐几句,小跑着跟刘辩出了钱庄。
刘辩走出钱庄,很想踩踩雪高兴一下,但路上都被打扫干净,只能背着手,与刘巴笑着道:“卿家做的很不错。虽然这钱庄暂时没有品佚,但只是暂时的,过几年,朕考虑将钱庄挂到尚书台之下,品佚嘛,如九寺。用新的品阶来算,你算从三品。你可能听不太懂,这样说,六曹的尚书是正四品,侍郎从三品。丞相是正二品,仆射是从三品,各参政是正三品,因为各参政一般要兼任各曹尚书……”
刘巴有些愣神了,迅速消化着刘辩的话,心里颇为激动,这眨眼间,他就能位列九寺了?
刘辩见他有些恍惚,抬头望了眼皇宫方向,道:“与你说这些,主要是关于朕对钱庄的一些考量,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
刘巴恍惚双眼一定,躬着身肃色道:“微臣在。”
刘辩摆了摆手,道:“朕就是与你闲聊,无需这么正经,又不是在崇德殿。”
“是。”刘巴应了声,却不敢大意,毕恭毕敬的跟在刘巴身后侧,心里不安越多。
他在想,眼前的陛下要是让他做些荒唐事,他该怎么推脱?如果推脱不掉,晚上走哪条路逃走,逃去哪里。
刘辩哪里能晓得刘巴这么多心思,稍稍沉吟,道:“这第一个,是明年改元的事,这钱庄也应该趁机改名,就叫做大汉皇家钱庄好了,另外,朕会给你配备一定数量的禁军,确保钱庄的安全无虞。钱庄在各地的分庄,也可以安排。”
“微臣明白。”刘巴连忙抬手道。这是六百多万缗,不怕禁军保护,刘巴都担心他不日夜守在地库门口都不敢合眼!
刘辩嗯了一声,道:“第二个,是关于钱庄的具体运营,这方面朕不多说。最重要的一点,钱庄钱的流向,要关注于中小户、庶民,不能成为世家豪族的钱袋子,这一点要谨记。过几日,你拿着朕的手谕,去御史台,见陈留王。”
刘巴心中大动,更加严肃抬手,道:“微臣明白。”
这一点,确实也说到了刘巴担心的地方。
因为在兖州,有些人利用钱庄的漏洞,甚至收买钱庄的人,将钱庄大肆掏空,甚至于还背上了偌大的负债,以至于刘巴亲自赶过去,还不得不拿钱还债!
这一来一去,钱庄可以说损失惨重,刘巴也狠狠的憋了一肚子怒火。
但他又无可奈何,那些世家豪族与当地官府关系复杂,别说他们做的手脚干净,即便不干净,刘巴这个不算强的虾米也压不过那些身强体壮的地头蛇。
但有了身前陛下的手谕,有了执掌御史台的陈留王的帮助,谁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辱于他?
迎面一阵寒风,刘辩缩了缩脖子,看着皇宫方向,道:“宫里估计差不多了,朕与你就长话短说吧。”
“微臣恭听圣训。”刘巴抬着手,心里更加紧张,知道刘辩要露底了,就是猜不到刘辩到底要他干什么。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