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之前没有联络。这么明晃晃的在我们眼前,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我的想法是先发制人,先查一查廷尉府。”
钟繇眉头皱了下,作为前任廷尉,他不喜欢有人去查廷尉。
不过他旋即就道:“不要那么直接,朝廷还是以和为贵,我找机会与他谈一谈。”
荀攸冷哼一声,道:“之前还谈的少吗?他要是敢乱来,我就让他在廷尉府待不下去!”
荀攸有说这个话的资格,廷尉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他安排的人,一旦他授意,廷尉府瞬间会政务停顿,亦或者暗中用点手段,王朗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清。
荀彧这个时候抬起头,淡淡道:“好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个我明天呈送陛下,改元的事,公达你来负责。元常,你明天走一趟礼曹,确保各项仪程不出差错。”
钟繇,荀攸应着,有荀彧开口,两人便收住话头,埋头做事。
但内心里,他们二人对于王朗,有着各自的固执想法。
在尚书台忙碌着的时候,王朗从廷尉府离开,回到府邸已经是深更半夜。
王朗也是一个十分勤勉的人,从不迟到早退,夙兴夜寐是常事。
他回到后院,还来不及换衣服,杨修已经来了。
“老师。”杨修抬起手,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王朗看了他一眼,无声的继续脱衣服,换衣服,直到换好,在一旁坐下,这才淡淡道:“是因为尚书台的事?”
杨修坐到王朗对面,看着自从入仕后,越发不苟言笑、威严加身的老师,没有了以往的亲近,稍稍沉默,道:“是,学生有些不安。”
王朗自顾的喝了口茶,而后看着他的眼睛,平静的道:“是担心我被‘颍川党’针对,还是害怕陛下猜忌我与曹操?”
杨修心里一惊,连忙道:“老师既然清楚,何必做的那么直接?”
王朗目不斜视,双眼毫无波动,道:“我做的这般坦荡,‘颍川党’要是还针对我,那我做错了什么?曹操是陛下宠信之人,我与在尚书台交谈,与他在大司马府畅聊,不避他人,陛下有何猜忌于我?”
杨修怔了又怔,一时间居然无法反驳王朗的话。
“你在尚书台好好做事,”
王朗见杨修不说话了,收回目光,继续喝茶,道:“无需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做你自己的事情。曹操那边,你不要来往了,曹操的人,也不要联络。”
“老师,”
杨修回过神,犹豫着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是你一个人这么做,还是……有什么人一起?”
王朗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面带一丝异色的道:“你说的是谁?你父亲给你来信了?”
“没有父亲参与吗?”
杨修心里暗松一口气,还是劝说道:“老师,还是莫要与他们争了,‘颍川党’势大,陛下信赖有加,一时半会儿,没人动得了他们的。”